水风和甄嫣娘脸色齐变,两人对瞧了一眼,只是不敢出声。花不暖又问道:“城外那人骂什么?”马大道:“那胖子,他好像说:“再不开门,要把我们通通千刀万剐。”他们站在城外,非要入城不可,也不知是敌是友,唉……让我……让我怎么办。”只急得面红耳赤。

花不暖越想越不对头,忙快步急奔向城门口,水风、甄嫣娘、水薇、水萍四人怕泄露身份,不敢吭声,只紧跟在后面。四人一口气跑到城门口,只见一队守兵弯弓搭箭,指着城下人马。花不暖极目远眺,对面山崖下站着百余人,投前带队的胖子,身穿灰色长衫,手中握着一把长剑,高声喝骂道:“混账东西,瞎了你们的狗眼,还不打开城门吗?”花不暖探头一瞧,吃了一惊,高声道:“快打开城门。”马大道:“南宫大将军说,城内混有玄山军奸细,千万不能打开城门,否则祸患不小。”花不暖见城门紧闭,不由得心中有气,大声喝道:“大觉观的两位师兄来了,快打开城门。”

马大听花不暖连声呼喝,忙命守城军卒赶快开门,只听得咔咔声响,城门缓缓打开,出来六人,为首正是花不暖和东门守将马大,水家三兄妹和甄嫣娘随后跟着。右首马大迎上前去,说道:“原来是大觉观两位高人到了,马大有幸拜见!”以他堂堂主将的身份,可以这般谦卑,可以说非常难得,但南宫邈只白了他一眼,并不理睬,倒是郭旭躬身回了一礼。

花不暖见状,笑道:“两位师兄,我给你们引见,这位是东门的主将马大。”向马大道:“这两位是大觉观的郭旭师兄和南宫邈师兄。”马大早就听说南宫浴大将军有独子名叫南宫邈,可是出了名的骄横,此时听闻,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愣了愣,高声道:“原来是南宫大将军的公子,卑职有眼无珠,自当磕头赔罪。”他生怕开罪南宫邈,拜倒在地后,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南宫邈见他磕头,正眼也不瞧,笑骂道:“你这王八犊子,本少爷喊破嗓门你都死活不开门,居然还下令对我们放箭,现在知道磕头求饶了,本少爷可没这么容易就饶了你。”众人见他凶恶,一时不敢作声。

南宫邈和郭旭自打前日荒野中,与大觉观众人分别后,便片刻不停的往南关城赶去,待赶到南关城北不远处的树林后,玄山军早已合围,料想千军万马中难以入城,便绕城而走,但仍旧无机可乘。昨夜众人绕到东门时,见守卫松懈,又借这地势险峻,悄悄藏到石崖后面山坳中,盼到日头东升,趁机逃进城去,岂知却被金司城守军当作奸细挡在门外。

花不暖见马大兀自跪在地下,向南宫邈道:“南宫师兄,你和郭师兄能破围而入,真是天大的喜事。”南宫邈斜眼瞧着花不暖,冷笑道:“花师弟,你眼里要是有师兄,为何还怂恿守军放箭,不让我们进城。”花不暖见他神色,显是恨到极点,眼中杀气腾腾,自己现在三境修为虽不会吃亏,可是这守将马大可就难以应付了,便道:“师兄,我来东门不过一宿,对东门军情也不熟。这位马将军误以为你们是玄山军奸细,这才将你们拒之门外罢了。”接着叹了口气道:“马将军忠于职守,倘若师兄当真要责罚他,大将军得知,定然怪罪。”寥寥数语,将马大的罪责推得一干二净。

郭旭哈哈大笑道:“我辈都是一心守城,可以说是患难与共,些许小事还能挂在心上吗?”花不暖笑道:“郭师兄说得对,你们远来辛苦了,快些去城府休息。”南宫邈闻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马大虽跪在他身侧,他也恍若未见。突听他哈哈长笑三声,猛地右手拔出长剑,运劲向马大肩上斩落下来,花不暖急上两步,举剑格开,喝道:“南宫师兄,你这是做什么?”郭旭叫道:“师弟,大敌当前,不要胡闹。”南宫邈不加理会,怒目向花不暖瞪了一眼,喝道:“你拦住我干什么?”花不暖道:“师兄,你阿爹命我独守东门,你擅杀主将干嘛?”南宫邈刚才被花不暖剑鞘挡住,立时便震得手臂发麻,已然知道咒驭境的厉害,想起他拜入大觉观不过五年,修为却后来居上,心中暗暗恼怒,只气得满脸通红,冷笑道:“阿爹怎会重用你这个猴崽子,本来只想断他一条臂膀,你多管闲事,我就偏要取他性命。”

马大跪拜在地,师兄弟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这时站起身来,苦笑道:“南宫少爷,你这两日不在城中,不知道军情,也怪你不得,大将军确实钦点花不暖大人独守东门,此事千真万确。”南宫邈稍一定神,猛地看清楚花不暖手中长剑,心头一震,怒喝道:“猴崽子,你竟敢盗取烛叔宝剑!”他想这把古剑异常珍贵,烛叔甚为看重,平日里便是自己也碰不得,何况是其他弟子,十有八九是他趁师父分神之际下手偷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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