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薇努嘴道:“偏就萍妹妹温柔,讨人喜欢,我就粗鲁,遭人嫌。”水风哈哈笑道:“太师姑骂得对,让你油嘴滑舌。”水薇胀红了脸,正待争辩。甄嫣娘喝道:“好啦,这里离东门城楼近,须得防着被人识破身份。”水薇吐了吐舌头,低声应道:“是,师父。”
花不暖摇了摇头,心中感慨不已,五年前上大觉山拜师时孤身一人,寂寂无名之辈,何等卑微,这时跟随同门弟子,南下对抗玄山军,独挡一面,真是如梦如幻。甄嫣娘答应他同去东门把守,并许诺若玄山军来攻东门会出面为两军调解,却是一桩美事,但若是调解不成,却又多生枝节了。
行了一会儿,五人已到城楼下,见前面一道黄色高墙,城墙上面一栋城楼雄伟屹立。花不暖道:“你们看,这就是东门了,阔墙高楼,一切都与南门一样。”水风赞道:“东门城楼这么雄伟,果然是名副其实。”眼见城楼上军卒站得密密麻麻,将城楼围得水泄不通。
五人上得城楼时,天色渐黑,便在城楼后天台阶梯上休息。方坐下不久,城楼前人声喧哗,十多名军卒手持单刀,抢近身来,为首的将领身披重甲,高声喝道:“喂,你们几个面生得很,到城楼上干什么?”花不暖站起身来,从怀中取出令牌,往来将身上一掷,说道:“你拿去给东门主将瞧瞧,叫他即刻来见我。”那将领伸手接过一看,吃了一惊,抢上来向花不暖跪倒行礼,禀道:“卑职便是东门主将马大,不知阁下便是大将军钦点的花……花不暖大人。请大人恕罪。”花不暖听他叫自己“大人”,不禁万分惊奇,只笑着点点头,守将又把令牌毕恭毕敬的呈上。花不暖收好令牌,又询问守将马大,得知近日城外并无玄山军偷袭,顿时宽心了许多,当晚五人便在城楼后天台上过夜。
次晨醒来,五人在军中吃过了早食,便随着东门守将到城楼前去瞭望,只见东门外,山势险峻,两座陡峭山崖相对,唯有中间一条入城的狭窄官道。
花不暖道:“马将军,这东门地势险峻,外敌很难攻入。”马大笑道:“南关城自打建城以来,倒不曾有外敌来攻过东门。”花不暖有心支开闲杂人,来与甄嫣娘四人讲话,沉声道:“我需要清静,你们别来打扰了。”马大答应一声,退到别处巡视去了。
花不暖向水风问道:“疯子哥,你说南关城守得住吗?”水风微感犹豫,轻声道:“守城倒是不难,就是得想法子让玄山军退兵,化干戈为玉帛。”花不暖道:“甄姑姑调解不成,还有川流箭阵在,玄山军敢不知难而退。”水风摇头道:“别说川流箭阵,就凭东门城关这般险峻,玄山军倘若来犯,也是自寻死路,只不过那可是多增杀戮了。”甄嫣娘笑道:“花侄儿,风儿说得是,东门可说是固若金汤,再者有姑姑在,你怕什么!”花不暖道:“甄姑姑,你说得轻巧,劝退玄山军,谈何容易?”
说话之间,忽听城头军卒拔刀拉弓的声响,马大心急火燎的奔上前来,神情惊惶,高声叫道:“花大人,不妙……这下不妙啦。”花不暖道:“什么事?玄山军攻城了吗?”马大道:“不,不是,看穿着像是金司城的军卒,奇怪至极……”花不暖脸色一变,问道:“究竟是谁?”马大道:“为首的两个一胖一瘦,率领着百余名军卒。卑职猜想,这些人定是玄山军奸细,想混进南关城来作乱。”花不暖想了一想,问道:“他们可禀明身份?”马大道::“他们想靠近城门,便被我们放箭吓退,远远的听不清楚,只隐约见到那胖子指着城门大骂。”花不暖喃喃道:“不是奸细,难道是南宫师兄和郭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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