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暖也心中腾起怒火,叫道:“南宫师兄,这宝剑是师父亲手借与我的。你不要胡乱猜想。”南宫邈本就对他不满,这下身子更是凉了半截,他怒火上涌,厉声喝道:“竟敢拿烛叔的剑来对付我,你不怕烛叔知道了按门规处置你么?”花不暖道:“马将军原本无罪,你竟要向他下毒手,这般肆意妄为,岂非畜牲不如?”南宫邈大怒,喝道:“猴崽子,你胡说八道,非要跟我过不去。”反手又是一剑,花不暖挥剑招架,依旧不反击。南宫邈猛地举剑向他劈去,喝道:“猴崽子,你仗着三境修为,假惺惺的不还手吗?”
花不暖不料他又忽然出狠招,危急中不及变招,索性运转神定咒力相抗,刹那间剑芒流转,南宫邈长剑被神定咒力一震,只听嗡的一声,南宫邈身上犹如雷打电击,飞身向后跌落,嘭的一声,后背重重摔靠在城门上。众人都是大吃一惊,暗想:“这南宫邈瞧着凶恶,怎么武功如此不济?”
南宫邈手臂酸麻,万万没想到花不暖神定咒力竟有如此高强。郭旭瞧了花不暖一眼,心下也暗暗诧异。南宫邈高举长剑,双眸迸出凶光,高声喝道:“今日不拼个死活,老子就不进南关城。”说着,便又挺剑杀上来。花不暖喝道:“好,南宫师兄这般任性妄为,花不暖便与你较量较量。”南宫邈举剑斜挑过来,可是花不暖已步入咒驭三境,虽然对大觉观神定咒文中卷领悟不多,但神定咒力已生出,又有南宫烛所借宝剑助威。南宫邈长剑刺出,花不暖早已身形掠开,反手长剑削向他后腰。南宫邈惊骇不已,向后急退,堪堪避过这剑。
两人比斗了十余招,南宫邈渐觉对方剑上劲力越发沉重,他平日里本就疏于练功,渐渐招架不住。花不暖正想着如何脱身,忽觉身侧刮起一股疾风,一个虚影飘至身前,伸手在二人长剑上一拍,铮铮两声脆响,花不暖只觉右臂一麻,顺势撤剑退开。南宫邈跌退几步,这才看清来人正是南宫烛,不由叫道:“烛叔,我们进城来了。”南宫烛哼了一声,脸色微微一变,望向花不暖,厉声喝道:“不暖,玄山大军就在城外,你身负守卫东门重任,却不知轻重,在城门口胡闹,你知罪吗?”
花不暖收起长剑,笑道:“师父,南宫师兄适才失心疯了,要取马将军性命,弟子无奈,只能多有得罪了。”南宫邈脸上一红,说道:“烛叔,这姓马的阻挠我跟郭师兄进城,我只是惩戒他延误军机。哼,花师弟多管闲事,当着您的面,还骂我失心疯,你该重重的罚他。”花不暖笑道:“南宫师兄还要罚我吗?”南宫邈适才比斗折了颜面,哪肯善罢甘休,说道:“你目无尊长,理应给我磕头谢罪。”花不暖笑道:“南宫师兄,师父可不会听你胡言乱语。”郭旭许久不开口,这时才接口道:“都是同门师兄弟,少说几句。”正闹得不可开交,南宫烛愈听愈怒,皱眉道:“大敌当前,你们师兄弟俩竟然还在城门口自相残杀,要是现在玄山军伺机攻城,你们该如何应对?”
花不暖心中担忧身后四人露出马脚,无心再与南宫邈纠缠,向南宫邈瞧了一眼,说道:“师父,我这就去城楼上巡视。”南宫烛点了点头,望着花不暖等人转身远去,这才领着南宫邈和郭旭默默往城内走去,待东城大门合上,这才低沉着声音说道:“邈儿,又是你在胡闹。玄山军将南关城团团围住,你们怎么进城的,原原本本的跟我说。”南宫邈说道:“烛叔,这两日来,我们在南关城外埋伏,趁着东门守卫松懈,这才逃进城来。只是花师弟公报私仇,指使守城军卒阻挠我们。这些事可是千真万确。”于是将二人如何千难万险闯进南关城,他又如何被守城军卒发羽箭挡在城门口等事说了。
南宫烛大怒,高声喝道:“你们是不是同门师兄弟?你们就为这个打架么?”南宫邈见叔叔如此发怒,不由胆怯,颤声道:“我和郭师兄千辛万苦逃到城门口,叫他们开城门,放我们进去,可是他们死活不开门,还……还放箭射我们。”南宫烛越听越怒,心想玄山军近在咫尺,他们同门师兄弟俩还在同室操戈。南宫烛满腔怒火,却又不好发作,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南宫邈道:“烛叔,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还把师祖传下的宝剑给他。”南宫烛一怔,骂道:“你修为不如不暖,那有什么法子,只要东门守得住,宝剑借与他又何妨。谁叫你这般不争气?”南宫邈道:“那郭师兄呢?他也是大觉观弟子,修为还在花师弟之上,怎么就轮到花师弟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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