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在你眼里我有这么不堪吗?”楚天骄急了。

“就是因为是你我才觉得很有可能。”楚子涵脸色一变。这样一切就说得通了,按探视权算他每个月都有一天能来探望自己,但他却经常没空,而且妈妈介绍的稳定在一处的工作也不去。

为什么?

因为这个男人还有其他牵挂,而什么牵挂能比自家人,亲生骨肉还重要呢?答案是另一个,能让人身败名裂的亲生骨肉!

楚子涵还有个细节可以佐证,有同学跟她说过,“我上次看见你家那辆迈巴赫停在洗澡城门口”,然后压低了声音,“那是做坏事的地儿吧?”

简直废话,装饰得跟落罗马皇宫似的门前,在暧昧鲜艳的红色灯光下,七八个短裙恨不能短到腰胯,低胸恨不能低到胸以下的女孩浓妆艳抹地迎宾,各式的豪车里出来各式的大叔,腆着肚子长驱直入。

楚子涵曾有一次故意绕路过去,远远地看了一眼,想着黑夜里男人的老板和客户们在里面花天酒地,男人靠在他引以为豪的迈巴赫上抽烟,烟雾弥漫在黑夜里。

现在想想,抽什么烟?没准这货就是花天酒地的一员,近朱者赤啊!

此时音响中播放的《Daily Growing》正好到高潮部分:

Father, dear father, you've done me great wrong,

You have married me to a boy who is too young……

“你,你还放这种歌。”楚子涵迅速浮出了一副非常值得寻味的表情,大概是看垃圾的嫌恶眼神配上抽搐的嘴角。

“冤枉啊!”楚天骄车也不好好开了,回过半边身子与女儿对视。他被骂没出息,被骂没本事,被骂不顾家都行,但他唯独接受不了被怀疑不忠。楚子涵厌恶的表情像一根刺,深深地刺痛了他。

“我跟路明非一点关系没有,亲子鉴定我都愿意去做的啊。”楚天骄大声嚷嚷,“而且这歌不是讲父爱的吗?他们都说是张好碟我才买的。”

“你知道歌词什么意思吗?”楚子涵稍有缓和,不是私生子就还好,否则她会抄起烟灰缸暴扣渣爹的狗头。

“不知道,我听人说你英语在你们学校嘎嘎厉害,竞赛得奖了……可你妈都不跟我说一声。这首歌讲什么的?”

“说一个父亲把24岁的女儿嫁给一个14岁的富家子弟,女儿不愿意,担心等到丈夫长大了自己已经老了。但是父亲说自己的安排没错,他把女儿嫁给有钱的年轻人,等他老了,女儿就有人能依靠。”楚子涵说,“但是后来那个富家子弟还没长大就死了,女孩非常悲伤,在绿草如茵的墓前用法兰绒为他织寿衣。”

“什么鬼歌?这不是咒我女儿守寡吗?”楚天骄敲停音响,“对不起啊,我是个没文化的糙汉。”

楚子涵没搭理他。他还是一句有用的话都没说,包括和卡塞尔学院的关系,但楚子涵已经空场零手牌,无计可施之下,只能和他比脸皮厚了。

“后座空调热不热?”

楚子涵白了他一眼。

“你妈还好吗?”

“嗯,按你说的,晚上睡前盯着她喝牛奶,若是她又和那帮姐妹煲电话粥,我就把牛奶热好了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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