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魏丛汗颜笑笑,不是借了虎蛟身的过目不忘、控水之能,若只是平平无奇的人身,三个月还要练其他东西的情况下绝难练熟。
宁老头微微颔首,却道:“好了,你先出去吧。”
“是。”
魏丛鞠躬,拱手退出了后院。
他回到演武院里,都在外边等着的一众学徒,即将他围得严严实实,急切问个不停。
他一边回答,心头不禁沉吟,感悟气血了、功课应也能令宁师满意,但,宁老头似乎不怎么表态。
不一会儿,演武院的学徒,就见到其他列入门墙的师兄师姐们,也朝后院走了去。
今日是学徒们开年回武馆的首日,武馆师兄师姐也都于今日聚武馆、拜谒宁老头,除不在黑水县的,大都人齐。
“不是,丛哥,怎这么大阵仗,难道你天赋异禀,震到老师了?”田成惊愕道。
“没。”
魏丛摇摇头,也很是纳闷。
……
院子里。
七个弟子齐聚。
除魏丛熟识的四个,大师兄樊郃、九师兄顾璀,五师兄吴颂,以及性格木讷、身材壮实、也带教学徒的六师兄赵岩。
尚有三个生面孔,一个满脸胡茬、不修边幅的三十岁左右墨服汉子,目光隐隐锐利。
一个高挑的素裙女子,长相恬静,看着约三十岁;一个二十余岁的绿色襦裙娇小女子,眼神活泼、略带婴儿肥,两女都盘着发髻。
宁老头才道:“方才樊郃引了个叫魏丛的小子过来,去年八月入馆,十月练桩,如今已经感悟气血了,我当时确没看走眼,这小子心性稳重,眼带灵光、颇有悟性,桩功也好、拳法也罢,已练出几分真味,唤你们来,是照例问问你们的看法。”
几个师兄师姐神色微动,略有讶异,大都沉静。
“吴颂。”宁老头点了日常带教的五师兄吴颂,“你平日带着他们,魏丛那小子,应是你教得比较多,你先说说。”
“是。”
吴颂照常冷着脸,面无表情道:“平日练功,在诸多学徒里,魏师弟算不上最刻苦用功的那个,但若论前十,当名列其中。也如老师所说,魏师弟不是那种只会埋头苦练的愚钝之材,当初教他马步时,一点就通,实属聪慧。我原预料,他本应更早感悟气血的,可能是根骨有所拖累,但无伤大雅。”
其余师兄师姐听完,讶异多了些许。
宁老头脸上看不上什么,他又点了名儿:“樊郃,说说你的看法。”
“是。”
樊郃笑笑。
相比吴颂,他说的就要详细多了。
“魏师弟进武馆练了一段时日后,我有找吴师弟了解过他的进度,吴师弟当时看法和现在一样,很看好魏师弟,判断他感悟气血,应无大碍。”
“我便稍稍了解了下魏师弟。”
“魏师弟婴幼时,被曾头埠的魏姓人家收养,他与养父关系十分好。”
“他养父子嗣艰难,魏师弟十五岁,才得了一双儿女,养母自此对他不甚友善,但乡邻未有从魏师弟口中听到过怨言,他对弟妹亦十分友爱。”
“魏师弟去年之所以来武馆,起因是他养父在与村邻的纠纷中受气,才置卖家中田地,换来银钱,送他习武。”
“魏师弟进县城来武馆后,除了每十日回一趟家,也从不去他处,一心练功,亦不小家子气、懂得全力以赴的道理,钱银紧张的条件下,分别买过数份抻筋、壮骨、养血的汤药。”
说完。
樊郃缓了一口气,接着朝宁老头鞠躬一拜。
“魏师弟家世清白,品行无误,心性得当,可谓良材美玉,恳请老师收录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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