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五人早前见田成泄苦怨气没甚反应,此刻见魏丛不站桩、改练拳了,纷纷也都散掉桩架,亦练起了拳。

“连丛哥也觉得那桩功难吗?”

“确是难悟到要领,什么血热、气感,我只觉腿酸、气喘。”

“还是先练练拳,练熟了,到时保底能找份护院的活儿,怎么说一个月也能有二三两银子了,也不用怕那些小帮派、地痞流氓之类的欺压。”

“是这个理儿。”

五人里边,除了癸舍的外,还有辛舍的两人,进武馆比魏丛早、年龄也大他些许,不过教桩功拳法的这些天,见到了魏丛在师兄们的指点下几乎一悟就通,谈吐见识也属鹤立鸡群那一撮,月余就练桩拳、师兄对待也不同,便也跟着叫起了哥。

而学徒里,也不少人没指望练出什么东西来,都比较脚踏实地,觉着能凭此找份护院之类的活、目标就达到了,毕竟护院月钱少些二两、多些三两,两三四五年就能覆盖掉武馆的费用,值得。

田成见状,则是骂咧咧道:“好啊,方才一个个都假正经是吧?我说这桩功玄乎得紧,你们一个个不吱声,我还以为你们会了呢……嘿嘿,你们练拳,我就偏站桩,等我站出来,看你们如何羡慕。”

“是是是。”

“你定能站好桩功。”

“好样的,千万别放弃。”

嬉笑打趣中,很快过了日昳,至了晡时饭点。

演武院里的学徒,收拾收拾,去往偏院食堂,除了少些家境好的会回去吃、或者到外边酒肆,大部分学徒,还是会在武馆里,吃武馆厨娘煮的饭食。

原因自是吃饭时,难能聚一起闲聊,你道一些趣闻、我道一些时弊、他道一些县城大小事,相互又阶层差不多,能来武馆定也不太庸俗有所志向,多熟熟脸、加深下情谊,岂不好哉?

便是些家里小有钱势、住不在武馆的学徒,也会隔三岔五在武馆食堂吃。

魏丛打了饭,与癸舍四人坐到食堂一角的木桌,听着消息灵通的学徒、说过去一月里黑水县城发生的事。

“杜家的悬赏又涨了,三千两!”

“啧啧,不愧是县衙都得看其几分颜色的四大家族之一,就是财大气粗!”

“话说这么久,杜二公子以及杜家两位旁支族裔一干人的无故出事失踪,还没一点踪迹线索吗?”

“动手的势力太狠,毁尸灭迹十分彻底,若有线索,哪还能连涨悬赏?”

“杜家快疯了,前几日,派了一批人手去兴安埠,探那猪婆龙滩,碰上那只成精的猪婆龙,险些全军覆灭,侥幸就逃了几人。”

“话说那猪婆龙滩,真有翠骨鲮宝鱼窝吗?”

“不确切,但毕竟无风不起浪,黑水帮和杜家先后都遣了不少人手,但那附近,水浅走不得大船,一干小船过去,在那只超大条的猪婆龙精怪面前,又都不够看,只演了好些年前的旧事,两方势力折损不少人手,也消停了不少。”

“我听说呐,杜家为了找到凶手,愿给其他家族,或者三大帮派,出让药田甚至异兽肉养殖法,但很可惜,依旧没寻得什么口风。”

前边还好,听到后面那话,魏丛眼眸微亮,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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