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婆子连忙匍匐着,哭天抢地的道,“老奴也是逼不得已啊,哪里知道桐福晋竟然是要害小阿哥。”

桐疏淡漠的跪在地上,美眸幽幽,略过一缕讽刺,“绝无此事,你这婆子,究竟受何人指使,竟敢诬陷我!”

兮蔚知道此事过于蹊跷,桐疏从未与人结怨,在这后宅也从未树敌,难道是和自己来往过几次,所以被人盯上了?

兮蔚仔细思忖了片刻,对那拉氏说,“单凭刘婆子一人之言,又能说明什么,栽赃陷害在这后宅还少吗?”

“年福晋这话是什么意思?”幽若冷幽幽的目光瞥过来,“是说嫡福晋管理不善?所以才让小人在这后宅兴风作浪?”

“只怕有人位高权重,有人狗仗人势。”兮蔚露出一抹清冷的笑,意味深长的看向幽若。

“你这话什么意思!”幽若向来沉不住气,听到这话自然不依不饶,上前几步走到兮蔚面前,“年福晋,你别以为你家世煊赫,就无法无天,这后宅还不是你说了算!”

那拉氏见状,轻咳了几声,“幽若,你这是做什么,年福晋是侧福晋,位分比你高。”

“位分高又如何?”幽若冷冽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气,“姐姐你是嫡福晋,咱们皆是侍妾,嫡庶尊卑分明,她的位分再如何高,终究还是侍妾。”

兮蔚听到这话,并不恼怒,反而轻笑道,“妾身未出阁前是家中嫡女,论起嫡庶,若福晋是庶女出身吧。”

幽若一听此言,面色立刻涨红,怒道,“年兮蔚,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够了!”那拉氏冷声斥责道,“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幽若委屈的满脸通红,低着头,敢怒不敢言的往后退了一步。

兮蔚淡淡的看着那拉氏,“嫡福晋,栗子粉这东西实在常见,要想栽赃陷害也很简单,不能因为刘婆子一人之言便断定是桐福晋所为,妾身倒是有一办法,不知可行不可行。”

听闻兮蔚有办法,众人皆朝着她看去,只见她抽出发髻上的银簪子。

“银可用来试毒,年妹妹这是要做什么?”那拉氏不解的望向她。

“刘婆子说她是奉命将栗子粉掺入李福晋的小厨房中,给乳母服食,长时以往,小阿哥呕吐不止,病情反复,可妾身认为,此事另有蹊跷。”

兮蔚朝着内堂榻前走去,李玉瑶见她走来,面色紧凝,不悦的皱起眉头,“你要做什么?”

兮蔚也不看她,而是拿起榻上小几上的玉坠子,“听闻李福晋素来喜欢玉器?”

“那又如何?”李玉瑶挑眉看向她,疑惑不解的问。

兮蔚将玉坠子置于案几上,银簪插入玉坠中,只听啪的一声,玉坠碎成几块,榻上的李玉瑶惊叫一声,大惊道,“年兮蔚,你想做什么?”

“放心,李福晋,玉碎可以档灾,玉坠子碎了,我赔你一个就是。”兮蔚漫不经心的说道。

“年福晋这话说得轻巧,”李玉瑶不阴不阳的瞥了她一眼,眼底含怒,“我这玉坠子是嫡福晋所赐,质地上佳,做工精细,晶莹剔透,乃是难得的羊脂玉!”

那拉氏站在一旁,平静的眼睛里,却是波澜起伏。

“那李福晋再看看我手中的簪子。”兮蔚将银簪摆在她面前的小几上。

李玉瑶瞪大眼睛,一只九凤攒珠朝阳簪的尾部竟然慢慢变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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