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月,美国,奥尔巴尼。

奥尔巴尼是一座不太被中国人熟知的城市,但这里却是纽约州的州府所在。

哈德逊河从城市蜿蜒而过,让这座城市成为了不可或缺的港口中心。

正值隆冬时节,气温早已跌破零点,处处都是一派银装素裹。

在这个人口不超过10万的“小城市”里,人们都安于享受悠闲自得的生活状态,而在其相邻的纽约市和波士顿市则是另外一幅景象,很多人会疑惑这样一座小城为什么是纽约州的州府,为什么不是大名鼎鼎的纽约市呢?那得是历史遗留问题了,作为一个外国人也没有必要追根溯源。

奥尔巴尼邻近加拿大的蒙特利尔,纽约、波士顿等大型城市,从城市的西北面可上87号和90号高速到达临近的大城市。当然如果愿意搭乘火车前往也是可以的,距离市区东面3公里有伦斯勒火车站,在秋季搭上一趟枫叶号列车前往加拿大的蒙特利尔或者多伦多,便可赶上最美的季节。

由于周边大都会的屹立,反而使这个城市没有过多的嘈杂和繁华,市中心的帝国广场上,此时没有什么人烟踪迹,零星几个车辆踪影也在风雪夹击的街道上显得微弱不已。

广场上的水池喷泉早已被厚厚的冰层覆盖,立在水池中央的那座抽象雕塑看起来有些孤寂。

孤独的州立博物馆高梯台上,此时走着几个人,他们每迈出一个脚步,总能带起路面的积雪,发出嘎嘎地清脆声,在这样一个冬季的下午,是如此清晰。

其中一位身穿厚棉夹克外套的男人低着头,看不清他的面相,倒是高高的个子在风雪里显得拔萃。他听着旁边两人的谈话,一直安安静静的。

但每每听到那个棕发男人的话语时,他也会附和上一两句问题,隔着远距离听不太真切,那我们把距离拉近再来听听。

“亨利,感谢你的到来,我们似乎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那个棕发的男人在说,而他身边的黑发中年男人正是亨利薇恩,莉莉安的父亲。

“是的,好久不见,这次也来打扰你了,很抱歉是在这样糟糕的天气里。”亨利紧锁着眉头说道。

“这是我的儿子,雷蒙德。”他转头指了指身边安静的雷蒙德,介绍给棕发的男人。

雷蒙德抬手礼貌地跟那棕发男人握手,那男人便自我介绍道。

“你好,雷蒙德,我是查尔斯,认识你的父亲已经超过20年了,是吧,亨利?”查尔斯朝亨利笑了笑并自我解释道。

“查尔斯是纽约州立大学奥尔巴尼分校的教授,这次带我们来博物馆是要来看一些东西的。”亨利大致介绍道。

“走吧。”查尔斯没有等到两人的反应,率先朝博物馆馆大门而去。

一进大门,一股温暖的空气直扑全身,也隔绝了外面的寒冷之气,宽敞的大厅里布置着很多展厅,今天似乎是周末,可以看到家长带着儿童在展厅里活动,而展厅的工作人员正给孩子们津津有味地讲解着。

也许是风雪天气,原本博物馆外的广场上人烟稀少,但馆内却有不少人。雷蒙德朝那群孩子的展厅望去,看着孩子们兴致勃勃地玩着,不自觉地也勾起了嘴角。

查尔斯没有带着两人在一楼大厅停留,而是径自上了二层来到尽头一间偏僻的房间,门口还挂了一块牌子写着“只允许工作人员进入”,查尔斯枉不顾之,抬手就推开了那扇还挂着牌子的门。

甫一进门,几排高高的书架就印入眼帘,一张长长的旧色长桌横在其中,桌边还放置了几把同样的椅子,窗户开在书架背后,被厚厚的窗帘挡着了大半的光,所以屋里有些暗,还能闻到一股旧物的味道。

雷蒙德进屋后,四处张望了一番,发现墙上挂着很多画,多以动植物为主,其中还夹杂的悬挂着一张纽约州的发展史地图,但都有些灰败,它们都被厚厚的灰尘包裹着。

他转头又朝书架看去,查尔斯正在一排书架上翻找着什么,不一会就拿着一本厚厚的硬壳书走了出来,他示意两人过来,自己一屁股坐在了桌前,他推了推那本书,示意让亨利打开。

厚本封面上写着两排字“纽约近代史与近代外来迁徙史”。

亨利打开书页,脆弱的纸张泛着黄,有几页还脱了装订,很多字迹已经不太明显,书的开章似乎就没有检索,他有些不知所措抬手看着查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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