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相不是真相,你还是你吗? “小姐,你真是越来越美了,泽兰若是个男子啊,定要娶个小姐这般的姑娘。”今天是皇上的寿辰,泽兰一大早就忙活着为玉扶枝梳妆打扮,这会儿又对着玉扶枝犯起了花痴。 “多大的丫头了,还没个正形,看来我得给你寻个夫家,好好管教管教你了。”玉扶枝调笑道。 “呀,小姐说什么呢?奴婢哪也不去,吃喝就要赖着小姐。”泽兰又开始撒娇。 “哎呀,你这么一说,我更要给你找个夫家了。”玉扶枝嘴上说着,心中对泽兰又有了新的想法。 “泽兰,你不可能一辈子都待在我身边的,总是要嫁人的。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这个笨丫头能照顾好自己吗?”玉扶枝看着傻不拉几的泽兰,隐隐担忧。这天,马上就要变了,今天的寿宴,注定不会太平。 玉扶枝从妆奁里取出口脂,略微迟疑片刻,涂了上去。 “走,去王爷书房。” 苍九月正在聚精会神地作画,画中的女子凤冠霞帔,满面娇羞,赫然就是新婚时玉扶枝的模样,除了那娇羞的表情他自己幻想出来的。 想来自己这个丈夫真是失败,从开始这女人就是不愿意嫁给自己的吧。这样娇羞的表情,只能在梦里看看了。苍朔的天很快就要换上一换,那时,他该拿玉扶枝怎么办呢?她还愿意同自己一起吗? 一向运筹帷幄的苍九月,除了在母妃殉葬之事无能为力过,现下恐怕只有玉扶枝有这个本事让他不知所措了。 “王妃吉祥。” “你们先退下吧,我同王爷商议一些事情。” 正当苍九月陷入愁苦无法自拔的时候,猛地听见了下人问安的声音,他顿了顿手中的笔,提笔在画中美人的旁边写了个“桑”字,在玉扶枝进门后,装作吃惊的样子碰倒了手边的砚台,顿时,画中美人的脸模糊一片。 玉扶枝一进门,看见的就是某人打翻砚台的一幕。 随意一瞥,又看见了画上那个大大的“桑”字。 “你来做什么?”苍九月似乎因为玉扶枝的到来有些不悦。 玉扶枝的心狠狠一抽,却还是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今日便是皇上的寿辰,前些日子王爷说要求娶姐姐,可是真心话,倘若王爷是真心实意的,今儿个臣妾便同娘家那里提前知会一声,省的到时候太过惊喜,不知所措。” 苍九月闻言冷笑一声:“哼,玉扶枝,自你嫁入越王府,我苍九月待你如何你心知肚明,我不知道别人家的妻子丈夫是如何心思,但我苍九月若真心悦爱一人,定是一心一意,可是你也要知道,本王不是非你不可,既然你这么急切地想要你姐姐入了这王府,我便遂了你的意。” 玉扶枝,你对我当真没有半分情意吗?你快说啊,说你不愿意,告诉我你说的都是气话,快说啊! “臣妾瞧着王爷与姐姐也是一对璧人,若王爷喜欢,臣妾定是要成人之美的。”玉扶枝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了,明明一切都是按着自己的计划来,可还是像窒息了一般难受。 “哈哈,王妃果然贴心,今日我定会向皇上禀明情况,将扶桑接入王府好生照顾的,扶枝觉得将扶桑抬为平妻如何?” 苍九月愉悦的神情就像一味□□,深入肺腑,让玉扶枝无法呼吸:“任凭王爷安排。不过,王爷可否看在妾身为您讨了个美娇娘的份上,答应妾身一个要求呢?” “哦?什么要求啊?说来听听。”苍九月挑了挑眉。 “王爷既是心悦姐姐,如今也算是心想事成,似妾身这般不贤之妻,待王爷与姐姐成婚后,便赐一封休书与我吧。” “你休想!”原本云淡风轻的苍九月,在听到玉扶枝讨休书时,瞬间乱了分寸。他一下子冲到玉扶枝面前,狠狠地禁锢住她的肩膀:“我告诉你,玉扶枝,本王想要多少女人,都可以纳入这府中,可是你已经嫁入王府,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我的王府,想要休书,没门儿!” 说着,苍九月狠狠一甩,玉扶枝便被甩到了地上。 “王爷何必呢,臣妾这般无用之人,留在王府岂不是碍了您和姐姐的眼。”玉扶枝揉了揉发酸的肩膀,从地上站了起来。 “就算碍眼,也只能碍本王的眼,难不成王妃还想碍别人的眼?谁,秦夙?” 苍九月居高临下地瞪着玉扶枝,等着她的下文。 玉扶枝不语。 “说啊,是不是秦夙?”苍九月暴怒,一把掐住了玉扶枝的脖子。 “咳咳……与……王爷无关。”玉扶枝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你……”玉扶枝的反应在苍九月看来,便是默认的意思,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狂躁,松开了禁锢在玉扶枝脖颈上的手,转而撕碎了玉扶枝的外衫,将她摁到在地,咬上了她的唇。 玉扶枝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下身便狠狠一痛。 苍九月在没有任何前戏的情况下进入了自己,横冲直撞,仿佛要将她活生生撕裂。 一次又一次的发泄,一次又一次的释放,就在玉扶枝以为自己就要死掉的时候,苍九月终于退了出来,他理了理自己的衣衫,走出了书房,再也不理会地上宛如破布娃娃般的玉扶枝,仿佛刚才那个暴怒之人只是幻觉。 “王妃身子不爽,你们莫要去打扰,先让她歇息一会儿。”苍九月在离开前向下人吩咐道。 “是。” 下人们恨不得将头杵到地上去,刚才那动静,只怕王妃三天也下不来床吧,王妃真是好本事,已经惹了王爷多少次了,往后自求多福吧。 玉扶桑来时刚好看到苍九月从书房走了出来,当下便捏着嗓子喊了一声:“王爷~” 苍九月忍不住在心里卧槽了一声,发现了一个比库迪青还浪的!转念一想玉扶枝还在里面,于是强忍着心里的恶心,面上更加温柔地为玉扶桑理了理并不凌乱的头发,柔声说道:“可是来王府寻扶枝的,她有些累,在书房歇息着呢。倒是你,大老远跑来,累坏了吧?快,到我房间喝杯茶,休息休息。”语毕,向前走去。 “啊……好,王爷~我这就来。”玉扶桑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反应过来,赶忙追了过去。 玉扶桑本来是打着来看妹妹的幌子进了王府,想要先来和玉扶枝炫耀一番,没想到,天呐,王爷竟然对自己这么温柔,还邀请她到房间喝茶,幸福为何来得如此突然!哈哈,娘亲诚不欺我,越王定会娶我的。 房内的玉扶枝,听着外面两人谈话的声音,苍九月温柔的声音又唤起了自己前世的痛苦,她从怀中掏出了一块拓泥,走到了苍九月的书桌旁,在书桌下方摁了一下,再拿出来时,拓泥上赫然印出一片图案。 那是苍九月的印章。 苍九月的印章并不是现成的,而是将图案刻在了书桌下方的小暗格内,需要时就用拓泥印出来,用完销毁。苍九月虽有暗卫,但却不习惯暗卫在书房候着,玉扶枝故意激怒苍九月,等的就是这个时机。果然啊,还是和前世一样的脾气,即便是自己不喜欢,但只要是自己的东西,便容不得二心。做完了一切,玉扶枝微微整理了一下头发,将撕破的外衫叠好,收好了拓泥,离开了书房。 “小姐。”看见玉扶枝走了出来,泽兰哭着迎了上去。 “没事,我们走吧。” 右相府。 玉扶舟歪着脑袋,好奇地问玉卓成:“爹爹,我们去晚宴做什么啊?” 玉卓成爱怜地摸了摸儿子的头:“晚宴会有好多好吃的,阿舟乖乖跟着爹爹不要乱跑,只管吃饱肚子就好了。” 扶舟一听有好吃的,咧嘴一笑,跑到一边玩闹去了。 二夫人见状,赶忙追了过去,和儿子闹作一团。 大夫人走到玉卓成身边,与他并肩而立,一起看着二夫人和扶舟打闹。 “偿君啊,你可准备好了?”玉卓成突然发问。 大夫人拨动念珠的手停了下来,她微微侧身望向玉卓成:“自从我嫁入玉家,就已经准备好了。” 玉卓成感慨万千。他自幼父母双亡,一穷二白,到了娶妻的年龄,刚好遇到了国公府的小姐偿君,二人颇为投缘,引为知己。她不嫌弃自己身份低微,愿意下嫁于他,那时他不知情爱,就这么娶了她。再后来又迎了老二进门,直到遇见若柳,才懂了什么是情爱。可是,他玉卓成这辈子,终归是欠了许多人。眼前的人,自己的正妻,当初因为难产毁了身子,这些年无怨无悔地为丞相府操劳。皇宫马上就要有一场腥风血雨,还要她陪自己一起面对。还有若柳,自从知道了阿枝的处境,整日里忧心忡忡,自己定要为她撑起一片天。 “老爷莫要想太多,秦家那边不是都安排妥当了吗?宫里也有了防范,没什么大碍的,只是苦了扶枝那孩子啊!”大夫人常年无悲无喜的脸上终究是有了裂痕。 “是我这做爹的不好,害得孩子跟着受苦。”提起玉扶枝,玉卓成更是愧疚。 “老爷,不是你的错,莫要自责。”起码,不是你一个人的错。这府里,有几个人是没有罪的。 老三,好歹丞相府庇佑了她这么多年,最后倒是把这野心养得越来越大,若不是阿枝托将军府送来的的密报…… 老二看着是个好相与的,其实不然当年,若不是她嫉妒自己先一步怀有身孕,偷偷做了手脚,自己怎么会难产?现下老二有了扶舟,才算是有了点样子。可那扶舟,若不是老二对老爷使了点手脚,怎么会怀上? 自己呢?如今是吃斋念佛图了个清静,可那几年也没少暗地里为难扶枝那孩子,四年前还逼着她去水月庵待了三年。就连玉扶桑汤中下的药,也是自己默许的,如果扶枝有了越王的孩子,届时割舍不下,不仅右相府不保,多少人得跟着受苦啊! 唉,索性念了几年菩萨的名号,如今自己也算是看开了,算计来算计去,苦的人都是自己。人生一世,做的孽多了,老天爷总会来收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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