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暖打量起四周,只见四面都是岩壁,但已不似崖上那般陡峭,岩壁上的积雪也不甚厚。正心急火燎间,猛听得斜下方有人高声叫道:“妹妹,妹妹,哥哥在这。”岳笑幔听出是哥哥岳笑庭的声音,忍不住哭了出来,她打小备受宠爱,何时吃过这般苦,这时止住哭泣,挥着手,高声叫道:“哥哥,哥哥!我在这里。”

花不暖极目望去,只见下方有一处山坳,离这里约莫二十余丈,那山坳处有三个人,正向这边张望。花不暖心下暗惊:“这些人定是来搭救岳姑娘,只是这番遇上,再要逼问我辟卦,可如何是好。”见这几个人中当先一人一身白衣,正是岳笑庭,另外两个却不认识,不过看他们身上背着长弓,腰系竹篓,该是白登派弟子。这时隔空相距不远,只听其中一个长发散乱的中年汉子大声说道:“笑幔,你果然还活着,实在是老天保佑。踩在脚底下的那小子是谁?”岳笑幔高声道:“秋客叔叔,他叫花不暖。”另一个身形偏胖,发须半白的中年男子道:“笑幔,你哥说就是这小子把你推下悬崖,他又欺负你了是么?”岳笑幔道:“不是,不是……”

岳笑幔吞吞吐吐的失口否认,这两人相互对视一眼,一起望向岳笑庭,不知该如何询问。隔了一会儿,岳笑庭道:“那日崖上打斗,你是被花不暖推下崖去的,是不是?”岳笑幔道:“我是被他挤下崖去的,但是,但是……他是被你的惊雷指气击中,故而受不住力道,这才将我撞下崖的。”她这话大声说出口,这两个中年男子不禁哈哈大笑。

岳笑庭脸上有些挂不住,大声道:“妹妹,你是不是坠崖,摔糊涂了。居然向着这个臭小子说话,连哥哥都不亲近了。”岳笑幔见二人一阵哄笑,大声道:“秋恩叔叔,秋客叔叔,你们在笑什么呀?你们不想办法救我,却在那里幸灾乐祸。”这二人又是一阵大笑。

这时岳笑庭说道:“两位叔叔,妹妹年幼,受了惊吓。我说呢,咱们还是先救下妹妹,再抓住那臭小子,将辟卦逼问出来,这如何坠崖之事就别提了。”二人听他这一番话说完,齐声道:“正是,笑庭说的话在理。咱们这就想办法,把他们从悬崖那边拉过来。”岳笑庭望着二人,不知该如何搭救。那名唤秋客的男子走上几步,朝着花不暖招手道:“你就是花不暖,今日有幸相遇,幸会幸会!”花不暖紧了紧手中长绳,高声说道:“幸会,你有何指教?”岳笑幔抢着道:“他是白登派余秋客,另一个是余秋恩。”花不暖一怔,他曾听南宫烛说过,余秋恩、余秋客两兄弟,是白登派掌门谢翎风的师弟,谢翎风离世后,掌门之位落入岳风手中。他们两兄弟尽心辅佐,少在江湖上走动,但术法修为却是极高。

余秋客叫道:“你们快些荡过来,我们接应。”花不暖应了一声,试着晃动身体,但人在半空无从借力。正在这时,余秋恩从背上解下一摞绳索,叫道:“花不暖,抓住长绳。”说着,运转本门致泽咒力,将手中长绳奋力甩出。花不暖大喝一声,腰身一拧,双脚凌空夹住长绳,顺势往上倒勾。岳笑幔心中早就七上八下,突然见那长绳勾到脚边,忙空出手来拉住。花不暖见她已接住长绳,这才松开双脚,说道:“我手臂酸胀,你快些将长绳绑在崖藤上,再慢慢爬到那边山坳。”岳笑幔不敢耽搁,双脚踩在花不暖肩膀,空出双手来打了两个死结。这才抓住长绳,扑下崖去。

这边山坳,余秋客、余秋恩、岳笑庭三人双臂使劲扯紧长绳,将绳索慢慢回拉,岳笑幔顺着长绳在空中划了个弧线,双足安稳的落在山坳上。岳笑庭跨上两步,忙上前扶住她手臂,说道:“妹妹,没事吧!”岳笑幔摇了摇头,指着悬在半空的花不暖,说道:“哥哥,快些将他也拉过来,若非他这般照顾,妹妹只怕也活不成了。”余秋恩轻声道:“不错,把这小子抓住,别让他给跑了。”余秋客哈哈一笑,道:“这辟卦秘宝哪个不想要,这可得费一番功夫了。”余秋恩呸了一声,骂道:“他娘的,他要是不老实,老子就斩断绳子,把他摔成肉泥。”岳笑幔拉了拉岳笑庭手臂,说道:“哥哥,有话好好说,好端端的别伤人性命。”岳笑庭见她满脸哀容,心中怜惜,说道:“这辟卦秘宝对白登派极为紧要,只要他听话交出辟卦,哥哥就饶他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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