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暖听到“惹祸上身”四字,只呆呆出神,心想:“他们不故安危来见我,倘若因此丟了性命,叫我还有何面目见水家阿舅。”他目光向水风脸上一瞥,说道:“小弟这就随同疯子哥,去寻你那太师姑,若是实在敌不过,大不了找师父评一评理,你们只是要来见我,绝非玄山军奸细,哼,天下间哪有亲戚不能走动的道理!”水风听得心中一凛,轻声道:“南宫烛修为高深,但为人阴狠机变,找他评理可并非那么容易,一言不合,连你身家性命也断送。”轻叹一声,又道:“好,既然如此,你最好蒙上黑布,跟在我身后,相机行事,你意下如何?”花不暖道:“好,就依你所言。”两人商议了一番,各取了块黑布蒙在脸上,只露出双眼,水风还不放心,又将身上甲胄脱下,让花不暖穿上。水风又再三叮嘱水薇和水萍就留在屋中,一步也别离开,二女执拗不过,只得留在屋中。
子时刚过,天色昏暗。花不暖长剑已断,又不忍伤及同门,便空着双手,推门而出。二人不是城府中人,不熟悉道路,只得悄声跃上屋顶,伏身四处张望,远远瞧见西南院落火光亮眼,想是甄嫣娘被困之地,便潜身飘去,不久便来到庭院前。远远的便听到有人高声呼喝,并夹杂着长剑劈刺之声。二人忙伏身在屋面上,探头下望,但见宽大庭院中,熙熙攘攘的围着上百军卒,禹政也居中站立。蒙获手执金丝嗥牛索,正和一名持剑女子斗在一起。
禹政见蒙获久战许久,也没讨到半点便宜,暗暗替师兄担心,道:“你这女贼暗中潜入城府中,究竟为何而来?”那女子面容娇媚,披散着长发,长剑挑开金司嗥牛索,高声笑道:“老娘时常听起过大觉观的名头,想不到南宫烛栽培出来的弟子竟也这么无用,真是浪得虚名!”花不暖见水风神色凝重,猜想这女子便是甄嫣娘。蒙获仍不作声,运转神定咒力,将金丝嗥牛索抖得左盘右旋,尽向那女子头颅卷去。禹政长剑朝她一指,说道:“我们大觉观弟子,若齐心协力,放眼灵泉八城,哪个敢小觑我们。”说罢,便要上前相助。
蒙获大声喝道:“禹师弟,瞧这婆娘咒印术法,该是西岩道场门下,蒙获今日便要独战这婆娘,杀杀西岩道场的威风。”说罢,掐紧天宝印,引导索头金色尖枪,似灵蛇吐信般,时上时下,忽左忽右,尽向甄嫣娘周身要害攻去。花不暖料想蒙获是自恃修为高深,又欺甄嫣娘是弱女子,不愿旁人相助。
甄嫣娘见蒙获将金丝嗥牛索舞得密不透风,不时的胡乱戳刺,全然不给自己留半点退路,勃然大怒,冷笑骂道:“你这姓蒙的后生仔,真是不知进退。你可知,便是你师父南宫烛见到老娘也要礼让三分,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敢跟老娘动手。”蒙获越发怒火上涌,把金丝嗥牛索使得更加刁钻凌厉,却依旧伤不得她分毫。花不暖拉着水风趴在屋顶凝神观战,只是又惊又急。甄嫣娘修习西岩道场金光咒文多年,心咒之力深厚,蒙获仗着金司嗥牛索灵动威猛,迫得甄嫣娘长剑不能靠近身前二尺,但时候一久,舞动这五丈长的金司嗥牛索颇耗心咒之力,渐感力不从心。
忽听甄嫣娘娇喝一声,长剑一挑一粘,将金司嗥牛索硬生生圈在长剑上,蒙获险些金丝嗥牛索脱手飞去,二人各自催动本门心咒之力回扯,一时僵持不下。禹政见蒙获不敌,也顾不得师兄颜面何存,挥剑攻向甄嫣娘后背,竟要以二敌一,前后夹击。甄嫣娘气不打一处来,冷笑道:“大觉观两大高徒,要合力战我,好呀,老娘许久不与人切磋,今番就痛痛快快与你们打一场。”右手长剑扯住金丝嗥牛索,侧身让过禹政长剑,左手掐紧逐日掌印,飕飕两掌,快如闪电,反推向禹政左肋。不料骤然之间右手长剑力道一松,蒙获跨上三步,金丝嗥牛索从半空圈成两环,当头套下,欲要将她当胸捆住。甄嫣娘大吃一惊,不由自主的举剑后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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