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士修“嗯”了一声,颇为赞许的点了点头。南宫邈也自是认出宫士修,连带着众弟子也都惊得合不拢嘴,都心想自己虽也修习功夫多年,但在这位道士这么快的掌法下,别说招架,就是看都没看清招式,刚才如果不是他手下留情,他们三人早就性命不保了。
南宫邈满脸激愤,与那十余弟子使了个眼色,便即撇下众人,快步上山。宫士修叫道:“诸位朋友请留步,贫道有话要你们传达南宫观主。”众弟子脸色惊惶不定,只惧他修为高深,忙停下脚步,南宫邈分开众弟子,沉声问道:“你要怎样?”宫士修道:“贫道太素门宫士修与贵观南宫观主是故交,今要上山拜会,劳烦传话。”南宫邈冷笑道:“你们太素门真是“一门英杰”。两月前来了个强讨辟卦的柴黑子,昨天又来了个阴毒反复的陌无争,嘿嘿,偏巧今日你又找上门来,却不知这次上大觉山干得什么勾当?”
宫士修心想:“大觉观弟子无端讥讽太素门,言语间羞辱无争师侄阴毒,却不知为何?”一时全然想不通其中原由,呆怔在当地。花不暖见南宫邈对宫士修言语不敬,不禁生气,高声叫道:“师父都对宫道长礼遇有加,南宫师兄怎敢这样无礼?”南宫邈见宫士修默默不语,互相使个眼色,急步往山上奔去,还不时的回头观望,生怕宫士修追来。
花不暖眼见贺伙头倒地不起,忙扶起他到亭中休息。贺伙头重重的叹了口气,道:“臭小子,你怎么甘愿替我受过?”花不暖道:“你待我挺好,时常给我弄吃弄喝,这次又放我回去探望爹娘,我怎能不替你受过?”贺伙头叹息一声,低头不语。
訾正才见宫士修兀自凝眉思索,轻声道:“师父,那些大觉观弟子走啦。”宫士修“嗯”了一声,期许的望着花不暖,问道:“他们口口声声说我陌师侄是阴毒反复之人,你是大觉观弟子,可知其中缘故?”花不暖道:“宫道长,我也不知其中道理。南宫师兄平素便爱胡言乱语,不要轻信他。再说昨日众人也都见过陌道长,绝不是阴毒反复的人。”众伙夫闻得此言个个点头称是。
宫士修吃了一惊,喜道:“你且说说,遇见陌师侄的情形。”花不暖将众人与陌无争在亭外如何相遇,陌无争如何独斗法觉和尚,又如何施药救人的前因后果,一一如实说来。宫士修听完心中畅然,叹了一口气。訾正才与厉闯相视一笑,听闻陌无争平安无事,心中喜悦溢于言表。宫士修哑然失笑道:“即使如此,咱们还是上山再看个究竟。”
众伙夫合力将独轮车推着上山,宫士修师徒与厉闯又适时的为众伙夫助力,又行了一个时辰,天色渐渐昏暗。远远望见前面松柏林中有火光跳动,又走片刻,只见宽阔的石坪上围了百十号弟子,人人高举火把,这么大的场面也是难得一见。
走近细看,南宫烛领着蒙获、禹政还有南宫邈等亲传弟子站于主位,另有两个形貌怪异的和尚手握禅杖居于客位。宫士修暗暗奇怪:“这大觉观如此兴师动众,却是为何?”突然转念一想:“祸福难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走上前去作揖行礼,说道:“太素门宫士修,上山拜会南宫观主。”南宫邈见宫士修三人进到石坪内,心中窃喜:“此刻高手如云,你太素门纵然道行高深,也难逃一死!”高声喝道:“太素门又来闯我大觉观,大家伙并肩子上,把他们给一并拿下。”
花不暖抬头四顾,心头一热,几乎要冲口而出:“太素门是我们的朋友。”可是话到嘴边,终究硬生生忍住,又被贺伙头啐了一句,一并推着独轮车往后院去了。
众弟子没有掌门号令,俱不敢动,南宫烛铁青着脸,重重的看了眼南宫邈,眼神又往后撇了撇。南宫邈心中焦躁,支吾道:“烛叔……我……”南宫烛忽地脸色一变,轻声喝道:“邈儿,退开了!”南宫邈一呆,愣在当地。南宫烛转视宫士修大声道:“宫道长,我大觉观虽不是龙潭虎穴,但你太素门三番五次来大觉山骚扰,岂非欺人太甚?”宫士修一怔,心想:“柴师兄那日上山挥剑斩塔,混乱中害死他几名弟子,怕是因此生出怨恨。”厉闯见宫士修出神,心中有气,大声道:“南宫观主,我宫师叔可是有要事相告,你怎可不分青红皂白,一上来就污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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