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一阵泄气:“既然都尉不喜欢,那我只好将这巴清还于香料酒家,都尉你再去迎娶一次吧。”

樊於期忧虑:“好逮我也是一个都尉,你如今这么做,你叫他人如何看我?我手底下的人如何服我?”

媒婆:“都尉放心,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们保证,决不会将此事告诉他人,更不会泄露半个字出去的!”

樊於期:“如此甚好!”

樊於期怀中取出一袋金子:“这是你们的酬劳!”

媒婆:“谢谢都尉的赏赐!”

樊於期:“那我送你们出去吧。”

樊於期送离媒婆,唤来一个小将,向小将示意灭口动作。

小将领命而去,将媒婆及假新娘拉至柴房砍死。

樊於期进入房中,关上门,一边解衣一边走向床:“清,虽然过程不如我愿,但是你我如今已经是告于天下的夫妻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第三位妻子了!”

突然,门被踹开。

王翦王贲入来,将樊於期擒拿提至殿中。

殿中官员豪绅皆跪伏在地,不敢抬头。

王翦王贲将樊於期押跪在地。

高座上嬴政脸色冷漠:“阶下何人?抬起头来!”

樊於期:“都尉樊於期见过大王,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嬴政:“都尉请起!”

樊於期起身。

嬴政:“今日樊都尉恐怕不能行新婚之乐了,今日婚事作废!”

樊於期眼神惶恐。

嬴政:“如今韩,赵,魏,楚,燕五国联军,以楚将庞暖为帅,领军八十万攻秦,长驱直入。以此估计,五个月内五国盟军便能攻到函谷关,直逼咸阳。秦国江山危在旦夕,还请将军放下儿女情长,为国家社稷而战!”

樊於期求情:“今日所娶女子,在下爱慕已久,还望大王成全。明日臣当为大王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嬴政点头:“嗯。”

嬴政扫了一眼殿中百人:“各位都抬起头来。”

众人陆续抬头。

嬴政:“今日我们大家就来瞧瞧,什么女子有这么大的魅力,让我们樊都尉不惜国土被侵占,秦民百姓被屠杀,也要与这女子完婚!”

王翦嚷道:“有请樊都尉新妻,于儿!”

樊於期惊瞪双眼。

一个名叫于儿的女子身披嫁衣入殿欠身:“都尉新娶妻子于儿见过大王,见过各位大人。”

樊於期指着于儿:“大王!她不是。。。”

嬴政制止:“新婚一夜值千金,都尉好去!明日早起,为国战敌冦,驱恶狼!”

樊於期叹息一声领于儿而去。

嬴政率王翦王贲赶往新房。

王翦:“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大王怎可放过樊於期?”

嬴政:“如今五国联军攻秦,此时杀将对秦国民心士气甚为不利。为君者怎可为一女子杀一都尉?朝中臣子如何以心度我?一个女子焉有都尉之才贵?”

嬴政入新房,王翦王贲为巴清松完绑就自行离去,关门。

嬴政行至床边,将头发凌乱的巴清轻轻搂入怀中。

巴清在嬴政怀中细声涰泣。

嬴政自言自语:“都尉一职,在军中并不低,嫁给他,一世荣华富贵享受不尽,你为什么不肯答应?”

巴清离开嬴政怀抱:“巴清身为寡妇,在世间更是一介女流,无有依靠。若有男子肯娶我,巴清定当感激涕零。如果大王是这样想,那么大王太小看我巴清了。”

巴清:“巴清自知命贱,可是从未向生活服过输,更未怨过苍天一声的不公!或许在大王眼里,女人生来就该柔弱,生来就该依附男人存活,仰男人鼻息苟且度日,依男人心情而调整自己的情绪,乐其所乐,爱其所好。这样的生活,我有过,也体会过。只是不到一年,这样的日子就离我而去。。。

巴清:“看着夫君家中渐渐年老的父母,和若大的产业。我怎么能不自我坚强起来?难道,夫君死后,我要将这丹砂矿穴拱手让人?致使年迈父母流离他乡靠他人心情施舍过日,受尽他人的凌辱?又或因水银有毒就害怕生命危险,不敢冒然尝试?”

巴清泪眼看着嬴政:“我什么都敢尝试!因为那是我唯一的出路!人,总会有一死,死有什么好难受的?最放不下的是,身边的人还在受着没日没夜的苦。我不忍心!我又好不甘心!我没有怪上天的不公,只恨自己做事没尽全力!我一分一秒都不敢浪费,只要我多一秒的努力,身边的人可能就少受一天的苦!”

巴清看着嬴政:“这么一算,我活着得每一秒都很划的来,是吧?!”

嬴政紧紧将巴清拥在怀里,嬴政脸庞渐渐扭曲,痛哭泪下。

嬴政脑海中浮现赵姬的身影:“她要有你一半好,寡人。。。”

嬴政哭了半个时辰。

巴清关心:“大王?”

嬴政抹干眼泪,故作糊涂坚强:“何事?”

巴清盯着泪哭的嬴政:“大王,你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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