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点钟行动,那时候虽然有月亮,但人睡得死。”仨人点了点头。
“仲大大解决狗的问题,不能让狗叫起来,一两声没啥;顺便给他们的马喂上巴豆,完了不能让追上来。”
“狗问题不大;你那点巴豆够用吗?要不直接把马腿敲瘸算了,这可以做到。”对马匹下手,总有些不忍心。
“这事到时再说;仲大大就不进去了,你和臻平守着门,只要有贼娃子跑出来,一铁锨拍晕,他们都在窑洞里吧?”
“就一个窑洞,还能到哪里去。”
“好,我们仨进去后,先把人控制起来,只要有人不老实,一铁锨拍晕,速度要快,下手要狠;注意是拍不是砍,弄出人命来谁也跑不了。”
“都蒙上脸。”
“他们能猜到是我们干的”和平小声提醒。
“猜到是一回事,确实了又是另一回事;再说抢劫的时候我们四人刚好背水去了,跟他们又没遇上面,更不应该暴露。”
“没有蒙脸的呀。”这倒是个问题,出发的时候疏忽了。
“用裤衩子,套在头上,把里面的松紧绳拆开,系后脑勺固定住。”
这倒是个办法。只是多少天没洗过了,汗水湿了又干,干了又湿,那气味,能把人熏晕,顾不得那么多了。
把臻平叫下来,交代了一下商量的结果,臻平没说二话。大家都睡上一会,仲大大盯着火不要放灭了,反正他也睡不着。人是越老越守财,越怕死,这可不是我说的。
张叔平把手表交给仲大大,说清楚了指针到两点半钟的位置,就叫醒大家。
其实用不着的,两点多的时候大家都醒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先捡了仲大大两处的烟头,全部扔进了火堆,然后把火扑灭,抓了一把芨芨草把摊摊子打扫了一下。出发吧。
窝点跟前是不能停留的,早早地蒙上脸,和平在那里干呕,说什么也不系,这是个很执拗的人。
怎么办哪?
仲大大说:“把帽子扣在脸上,用松紧带固定一下,留出鼻孔来,我觉得也行。”大家都接受了这个方法,刚才的方法太受罪了。
半个月牙冷清清地照着戈壁,不论种地的还是读书的都是良家子弟,不到万不得已,谁愿意胡天野地大半夜同这帮垃圾怼仗。
仲大大先靠了上去,两条狗叫了几声扑了上来,仲大大也啾啾啾地回应,将准备好的肉团扔了过去,狗咬上后,趔趔趄趄地走了几步,先后倒下了。臻平赶紧跟了上去,和仲大大一起用绳子绑住了狗的嘴巴,然后又捆住了四只蹄子,这是事先商量好的。仲大大担心狗什么时候醒过来不确定,绑上了保险。
很简易的木板门,推了推,里面拴上了。和湖平交流了一下眼神,一起上脚,一脚就踏开了。
也是一排地铺,毛毯被褥的,条件好多了。听见声音警醒些的已经爬了起来,大喊:“快起来,来人了。你们是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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