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那赫赫有名的成贤街,一幅鲜活灵动之市井图卷,徐徐铺陈于众人眼前。

成贤街两旁槐树成荫,打眼看去有身着玉色襕衫的监生,有做买卖的商贩,有普通百姓街上人来人往。

街两侧,贩夫走卒吆喝之声不绝于耳,各逞其能,以售诸般货品。

朱雄英几人步入街道,立马引人注目,尤其朱雄英身侧周围的魁梧大汉,虎视眈眈让人不敢直视!

朱雄英好奇张望着街道的满目琳琅。而李景隆则兴高采烈,投身于商贩之列,正与一售木雕物件者因为议价周旋。

李景隆指着一木雕小品,状若灵鹿,身姿矫健,目含神彩。

李景隆口若悬河道。“爷之前又不是没有买过?再便宜一番!”眉飞色舞间,看样李景隆对这木雕物甚是钟爱,而必得之心,昭然若揭。

一中年小贩带着满脸的笑意。

接过来,自夸道。

“这位爷,这物件乃是祖传手艺雕刻,您看,这线条流畅顺滑,毫无滞涩之感,细节之处尽显小人的精湛技艺。”

常森凑过去。

“你这厮倒是口舌伶俐!被你这一说咱不亲眼看到还以为哪个大家制作的呢!”

小贩笑呵呵把玩意拿到常森眼前道。

“哎呀,这位爷您瞧!这手艺!”

另一边徐妙清款步轻移,俄顷,为一店铺所陈的精美发簪所引,遂止足凝视。

此簪以银为质,簪首镶以温润美玉,雕琢作娇妍花形,花瓣微绽,若迎风颤栗,栩栩如生。

朱雄英被前方皆一袭玉色衣冠,身姿挺秀,仪态雍容,行止间尽显儒雅风范的监生所吸引。

有二三子围聚一处,言辞滔滔,互序己见,周遭纷扰,皆不能扰其神思。

朱雄英凑了过去。

只听一学生。

“士嘉兄,一直听闻兄弱冠之年所作庆林寺古塔诗,福对兄仰慕已久!”

朱雄英脑海里快速回想着,士嘉?古塔诗?历史留名了?

自称黄福的学生不禁吟道。

“浮屠何代建?峭拔入云端,绝顶登临处,摩挲星斗寒!这一韵味,兄真乃神童也!”

另一学生拱拱手,正色道。

“黄福兄过奖,比之唐宋大家,不值一提!”

周围一众监生都跟着夸赞着。

朱雄英听到这诗恍然大悟。

王士嘉!一生清誉,历经洪武、建文、永乐、洪熙、宣德、正统、景泰七朝的礼部右侍郎。

王士嘉对着黄福一拱手,不经意间看到两侧出现了大群侍卫诧异转头。

朱雄英微笑向前,故作疑惑带着歉意问道。

“几位监生,多有打扰!适才听到这位监生说你就是弱冠之年作出古塔诗的王监生?”

朱雄英看向黄福。

黄福和王士嘉惊奇的互相看看对方,不明是何人。

黄福稍显镇定行礼道。

“贵人有所不知,此人正是士嘉兄,而且士嘉兄此诗意境颇佳,描绘古塔之沧桑,令人感慨。”

王士嘉看着朱雄英有些惶恐,忙行礼。

“不知贵人在此,多有冒犯。这诗不过是学生拙作,不敢污了贵人之耳。”

明朝时贵人意为尊贵之人,可用于称呼那些从外表、气质或排场等方面看起来身份不凡的人。

朱雄英听到他俩的回答,踱步看着两人。从他俩的言语中朱雄英感觉到或许他俩看出些什么。

“哦?有意思,洪武二十年咱便听闻王兄自幼聪敏,弱冠之年便拔贡入太学!”

“今儿,在这鸡鸣山下的国子监街道,借此景王兄何不叙诗一首,咱也听听是不是名副其实?”

朱雄英虽然是询问,但是言语里带着毋庸置疑的口气,突发奇想考验考验王士嘉如历史一样人如其名!

王士嘉眉头紧皱,思索着朱雄英身份,作诗倒是难不倒他,但这少年会是谁?衣着言语都透露着不凡。

王士嘉看看周围的魁梧的侍卫,突然又看到朱雄英后方走来的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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