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二十二年,二月十五。
早春的应天府,微风拂面,带着丝丝凉意。
朱雄英约好李景隆、常森、徐允恭一同前往鸡鸣寺祈福上香。
一架曹国公府华丽宽大的马车在喧嚣的人群中缓缓向前行驶着。
李景隆轻撩窗帘。
“英哥,今儿人也太多了吧!”
徐允恭点点头“咱可是听说了这鸡鸣寺从圣上重建后每逢初一十五就水泄不通今天一见果然如此!”
朱雄英笑着对众人问道。
“几位可知皇祖父为何用这鸡鸣一词?”
李景隆和徐允恭互相对了对眼,然后摇了摇头。
徐允恭疑惑道。
“不是因为建在鸡鸣山上吗?”
朱雄英微笑着摇了摇头。
李景隆挠了挠脑袋。
“英哥,咱疏漏寡闻还真不知有何意?”
常森正了正身子,抬头道。
“英哥!我听大哥说过一次,说圣上之前提过一嘴,这鸡鸣山以前叫鸡笼山,但这鸡笼一词显然不合圣意,于是改名为“鸡鸣”,取的是“晨兴勤苦”之意!”
朱雄英拍拍手。
“不错,皇祖父教导咱时给咱提过,闻鸡起舞,晨兴勤苦!让咱时刻谨记勤奋努力,积极进取,不可贪图享乐!
而鸡鸣寺一词也是同样说给所有大明的百姓听的”。
朱雄英没有说的是,朱元璋还告诫了他于大明的意义,这样更会展示朱元璋对宗教事务的重视和支持,体现皇恩浩荡,增强自身的统治权威和影响力,这也是身为储君该学习的。
这几年朱雄英跟在朱元璋身边学习治国策略,跟在徐达蓝玉身边学习武略,文学方面跟随着朱廉还有洪武十八年科举状元丁显学习。几乎每天都被安排的满满的。
马车突然驻足,李景隆赶紧走向前伸出头询问。
“何事?怎么停下了!”
余贵气喘吁吁从前面跑过来。
“公爷,徐府的二小姐在前方询问大爷是不是在车驾,奴婢回答后,二小姐便拦下了马车!”
李景隆抬头看去。
徐妙清身边的丫鬟玉儿正在侍卫面前站着。嘴巴里不知道在鼓囊着什么。
李景隆收回身子,退到马车内。
徐允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英哥,昨天妹妹就说今天要跟着臣,今出门想着带着她不合适便把她留在了家里,谁成想她跟着来了!”
朱雄英摆手。
“无事,已经这么熟络,不如咱也徒步下去走吧!”
这几年经过几次探春游玩,俩人已经很熟悉了,而且两人经过交流言语都颇为投机。
李景隆打头率先下了马车,留在最后的徐允恭表情有些苦涩。
已经十五岁的朱雄英,身姿笔挺,已初显凛凛英气。
身高也已近六尺,在同龄人中颇为出众,一袭华服加身,更衬得身姿玉立。
行止之间,又透着骨子里的自信与尊贵。
余贵躬身过来给朱雄英整理整理衣摆,跟在身后。
徐妙清在前方看见众人下了车。
“大哥!你怎么出言反尔!”
徐允恭听到后赶紧走过去小声喝道。
“太孙在此,怎么口无遮拦!先给太孙问安!”
徐妙清听到后,小脸一皱,转头看着徐允恭。
“哼!骗子!太孙本身就平易近人,何在乎这些礼仪!”
然后徐妙清转身脸含笑意款款向着朱雄英走来。
徐允恭心里又默默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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