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连和众大臣赶忙上前,一老者率先伸出两根指头,在檀石魁鼻前轻试,呼吸全无。又拿起左手切脉,脉象已停。老者郑重其事地宣布:“汉王归去了!”

众人失声痛哭,和连哭罢,瞪着血红的眼珠子,嚷嚷着冲出去要替汗王报仇。蹇魁上前死命抱住方止。

一老者上前,询问蹇魁汗王有何遗言?“汗王说要将大位传给和连,谁知道还未等来众位,便已归去了!”蹇魁惴惴不安地说道。

众人虽心存疑惑,但事发突然,为稳定族内大局,也只好纷纷赞同和连接任汗王之位。和连得到大家的认可,强压下心中的欢喜,满脸悲壮,信誓旦旦地说,要为檀石魁报仇。命人传讯蹋顿,共商大计。

谁知蹋顿宿醉未醒。昨日乌恒收军回营,清点人数,大军死伤接近两万,族中第一高手,将族人最痛恨的“白马公孙瓒”打成重伤的猛将于和连,被卸掉一只右臂,形同残废。既损兵又折将,蹋顿心头烦闷,喝了半宿酒,大醉而卧。

及至下午时分,蹋顿酒醒,众人告之檀石魁已死,其子和连已接汗王之位,欲联手乌恒,共商复仇大计。

蹋顿眼珠子转了无数圈,仔细计算一番,仍未拿定主意。这时一汉人上前,大声道:“大王此乃千载难逢的良机,不可犹豫不决,当答应和连,共同出兵,击破潭榆城。”

蹋顿抬眼一看,原来是军师钟详,字尽然。钟详原为颖川人,虽出身豪门世家,但因是小妾庶出,自幼便受尽家族大房的白眼与打骂。苦学成才后,母亲却因不堪大房欺辱,上吊而死。钟详一怒之下,北上投靠蹋顿,以期有朝一日,杀回故乡,尽报欺辱之仇。

钟详精通兵法。蹋顿得钟详之助,行军打仗,鲜有败绩。很快便成为乌恒实力最强大的汗王。前番埋伏公孙瓒,也是钟详之计。

“军师有何计教我?”蹋顿一见钟详,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大王可知昨日我联军大败,潭榆城内的敌军为何不乘胜追击,反而鸣金收兵,龟缩城内?”钟详捋了捋下颌上不多的几根胡须,微笑着问道。

“莫非是那圈半圆的尸首阻挡了敌军的行军路线?”族中号称第二勇士的和硕站出来刷存在感了。

“汝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钟详对和硕毫不留情地训斥道。

“敌军不追击我联军铁骑,非不欲也,而是不能也。若单是尸道阻挡道路,搬开便是,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钟详扳着指头道:“徐州缺粮,天下皆知。徐州商队,正前往各州,大肆采购粮草。据说荆,扬,益等州,粮价已上涨三成。刚过秋收,粮价不降反涨,实属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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