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乌桓铁骑在距鞠家军八十步时,又遭到了巨弩的第三次洗礼。第三次巨弩的射击距离更近,伤害性也更大。将近铁骑倒在了血泊中。

异族铁骑杀红了眼,哪里管前面死了多少同胞。只知道在牛角声的催促下,杀向鞠家军。

高台上,鞠义蓝色令旗一挥。每辆四轮马车前涌上两名士卒,迅速把巨弩抬起,向后退走。马车和马车中间离地三尺,有一根手腕粗细的铁链,把马车连在一起。数千马车,都被铁链串连成一个整体。

鞠家军两名手持手弩的士卒,跳上马车,从马车的铁皮档预留的射击孔中瞄准敌骑的方向。又有三名手持长戟的士卒把长戟呈45度角放在铁链上,长戟的尾部插入地下,又有三名刀盾手把半人多高的盾牌放在长戟手身前,盾牌的下部有两根铁制的圆锥形钢棒,也深深地插入了地下。

进入鞠家军八十步以内,乌桓,鲜卑的铁骑开始张弓搭箭。一声锣声,数以万计的箭支腾空而起,乌泱泱的一大片,像一朵巨大的乌云,当头罩向鞠家军。

鞠义令旗急挥,尖锐的哨声响起。鞠家军按平时的训练,迅速蹲下身子。或藏身在四轮马车挡板之后,或藏身于大盾之后。

一阵“乒乒乓乓”的金铁交鸣声过后,绝大部分鞠家军将士安然无恙。只有极少数,运气太差的被铁箭从盔甲的缝隙中射中。即便如此,也多是轻伤。真正致命的没有几人。

数十步的距离,对铁骑来说,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转瞬即至。面对四轮马车前端的尖刺和寒光闪闪的长戟,乌桓,鲜卑骑兵凶顽的一面呈现出来了。几乎没有人犹豫,便连人带马撞了上去。

身手灵活的骑士在即将相撞的瞬间,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反应稍慢者便被锐物穿胸而过。成百上千的铁骑一撞之力,何止万钧。但得益于粗铁链的连接,四轮马车在猛烈的摇晃了几下之后,稳定下来了。

身手灵活的骑兵,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各个面目狰狞,挥刀杀向鞠家军。鞠家军刀盾兵毫无惧色,挥刀相迎。在长戟兵和马车上的手弩兵的配合下,任你武功再高,近距离的交战,手弩兵简直是逆天的凶器,只要瞄准了你,任你有通天的本领,也难逃被射杀的命运。很快,侥幸跳马逃生者也被屠杀殆尽。

凶残的乌桓,鲜卑铁骑,按照以往的经验,四轮马车早被撞得七零八落,缺口大开,谁知此阵竞如此坚不可摧?但杀红眼的铁骑不知四周的情况,仍前仆后继,源源不断地撞入四轮马车大阵之上。

很快,在人吼马嘶中,四轮马车大阵前便倒下了一道长达千米,宽十数米的人和马的血肉之躯。有些地方血肉模糊,连最初生命体的形状也看不出来了。这道还在不断变宽,变厚的血墙终于组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后面的铁骑虽还在往前冲,但对四轮马车已构不成威胁了。

观战良久的蹋顿,终于看出什么不对劲来。忙传令铁骑后退,收兵回营。

铁骑退走,战场上逐渐平静下来。血腥味和着人畜粪便的味道立刻弥漫着整个战场,让人闻之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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