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峰也想到了什么,脸色苍白,颤声道:“不可能守得住,我们最多只能算埋伏、骚扰。”
“所以,主要还是得看正规军队。可是朝堂却把一个最好的军人逼死了,这会让天下所有军人兔死狐悲,没了这么多的军人,单靠民间这些帮派守得住吗?诗词文章可以退敌吗?”
乔峰咬着牙,缓缓道:“总会有人去守的,总不能让人把我们的家毁了去。”
王重楼没在说话,乔峰也沉默的饮酒,木婉清和钟灵二女隐隐明白了他们说的什么,也有些沉默。
阳光下的凉亭沉默下来,这片沉默很快又被打破,乔峰昂扬的声音铿锵有力:“我不知道朝堂怎么样,也不知道别人怎么样,我乔峰大好男儿,活着就要顶天立地,只要有我在一日,敌国的兵马我来挡,就算挡不住也不过一死而已,乔峰何惧?”
王重楼端起酒碗,重重道:“干!”
乔峰“哈哈”一笑,声音豪迈:“大丈夫一生但求问心无愧,做好自己能做的事就好,想那么多做什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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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重楼拿出箱子里的甲胄,仔细端详了一下,甲胄制作精良,胸甲、臂铠、腿甲、凤翅盔一应俱全,乔峰在旁道:“这个在军中似乎唤作山文甲,极为难得,非将领不可得,据说打造不易因此造价极高,看来韩兄弟对大哥极为看好。”
王重楼笑着摆摆手:“过奖了,只不过兄弟的武功路子让庄主心有所感罢了。”
王重楼也深知这套甲胄的珍贵,后世有流水线做的工艺品都价格不菲,更不用说现在手工制作的保命重器。这甲明显是承自唐朝的制式,以前在网上羡慕过,现在总算得偿所愿;还可以穿着去砍人,试试它的实际效果,以前网上的人也只有羡慕的分,转念一想,这种事人家恐怕未必会有多羡慕。
乔峰道:“大哥,来,穿上试试,我来为大哥披甲。”
嗯!这玩意儿一个人自己穿还真有点不方便,正好此时有人在旁边,那就试试。
顶盔贯甲,长枪在手,王重楼对这套甲胄的重量倒没怎么放在心上,稍稍活动一下手脚,并没有初次着甲的不适,想想也对,林教头的一招一式恐怕都是为着甲而练的。
长枪一抖,身随枪走,两尺多长的雪亮枪锋划过,伴随甲叶碰撞的脆响,一股沙场搏杀的惨烈煞气铺面而来。
木婉清、钟灵二女花容失色,这下是真信这位便宜师叔没吹牛,是真的高手;乔峰看得两眼放光,大声喝彩,看到兴奋处,随手抄起旁边的长棍,高声喝道:“大哥,小心了,接招!”
“呜”长棍破风横扫而出,王重楼正练的兴起,大喝一声:“来的好,小心了。”长枪一挑,回身便刺。
乔峰师承少林,棍法不俗,其本身更是一个武学全才,多年边关厮杀生涯,让他对王重楼的路子并不陌生,手里虽然只是一根长棍,却变化多端,无论“棍、棒、枪、矛”技法五不是信手掂来,甚至其中还有“刀、剑、锤”的招式夹杂其中。
转瞬之间,二人已经交手五十余合,俩人都是长手长脚,动作招式亦是大开大合,一时之间飞沙走石风声凄厉不绝,二人翻翻滚滚,周围沉沙四起,木婉清与钟灵二女花容失色已经一退再退,远远的避开了。
二人交手虽激烈,奇怪的是枪棍并无一次碰撞,却是王重楼刻意避开,而乔峰却是根据自身眼力经验隐隐猜到,这位大哥的长枪极为不简单。平时都是小心珍藏,轻易不过别人之手,一旦挥舞起来,其威势更是前所未见。
这时庄中其他人也被这边动静惊动,纷纷驻足观看,几乎人人变色,其中有庄中上过战场的老卒,更是惊叹“这是哪里来得猛人,若放在战场岂不是霸王再世的万人敌?”
二人见得已经惊动众人,顿时“哈哈”一笑,收势而立。王重楼大笑几声,“痛快,兄弟好精妙的棍法。”
乔峰额头见汗,微有气喘:“大哥好功夫,一人的威势堪比一支军队了,再打下去,小弟难免就要露怯了。”
王重楼摆摆手:“兄弟过誉了,我占了兵器的便宜,我这一身武功也有取巧的地方,倒是兄弟你,不是擅长的兵器武功,丝毫不露破绽,倒是让我占了便宜。”
乔峰摇头道:“战场上哪有那许多说道,输就是输了。”
王重楼与乔峰走到凉亭坐下,木婉清与钟灵连忙奉上茶水,然后在一边听二人论武,感觉多听一听,自己对“重楼九式”都有新的见解。
乔峰赞叹道:“大哥这一身军中武功当真不凡,又是天生神力,一旦到了战场,恐怕斩将夺旗也易如反掌。”
王重楼知道他的意思,摆摆手道:“我这一身武功、神力另有隐情,兄弟再夸下去,我就更无地自容了。”
一番接触下来,乔峰也看出王重楼属于直来直去的人,因此直接道:“大哥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
王重楼沉吟片刻,苦笑道:“不是刻意隐瞒兄弟,而是有些事情我也无可奈何,就算我不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乔峰心有疑惑,也只得按耐下来,转头谈起武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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