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肖远在一辆马车上醒来,整个人被蒙住了双眼,手脚被麻绳紧绑,嘴里还塞了块破布。
他翻动身体发出的声响,很快引起了赶车人的注意,只见一个尖嘴猴腮的陌生人探进了脑袋,嘴里揶揄着:“小少爷醒了,再忍一天,很快就到地方了”说罢便再也不理会,肖远无助发出呜呜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肖远又饿又困,在一顿嘈杂的吵闹声后,被人单手提着,像个麻袋一样丢到了一个密闭空间里,在一阵哐哐声停息后。
终于有人过来偷偷摸摸的给肖远松了绑和解下眼罩,肖远揉了揉眼睛,发现有二十几个小孩子都挤在个昏暗的大隔仓里,给他松绑的男孩稍大一点,大约九岁上下,一副面黄肌瘦的样子,双眼倒是闪闪发光。“不想挨打就别哭”大男孩抢先说了句,肖远强忍着泪水问道“这是哪里?”“奴隶船啊,你被人卖了都不知道”肖远感觉整个天都塌了,顿时没了气力,边流泪边默默地听着孩子们小声讨论,但没人知道将前往何方。
横贯大陆的白沧江上百舸争流,一副热闹的景象。其中有一艘货船沿着江一路向南,甲板上的水手们闲暇之余,大口吃着肉,喝着烧酒,嘴里吐槽着生活的不易。
甲板下透着稀疏的光线,分别有四五个隔仓依次关押着各类奴隶,其中一个小隔仓里二十几个孩子都在焦急的等待着每天一顿的稀粥,肖远到现在还记得昨天的半碗粥有多么香甜。
良久后一名独眼水手提着一个大桶粥走了过来,在水手粗暴的管理下,倒是没人敢抢粥。每个孩子都在煎熬着,只有九岁的大男孩程东依旧乐观,据他说这是他第二次被卖了,还说肖远家肯定很富裕,因为他穿的睡衣是绸子料,可惜现在又破又脏了。
就在这种的环境下,两个孩子成为了朋友,有了朋友,日子稍微好熬一点。不知道航行了多久,船终于靠港了。
清晨的港口堆满了货物,一群奴隶挤在污水横流的青砖路上瑟瑟发抖,奴隶主指挥着手下给奴隶们冲洗干净,又随便发点食物后,便挂牌站在高台上,稍有迟疑就要吃一顿鞭子。
年轻力壮的奴隶很快被买走了,临近午时台上只剩下一群小孩和几个年老患病的奴隶,奴隶主看着这群赔钱货,怒火中烧直接挥舞起牛皮鞭就是一顿乱抽,引得台下人的围观。
奴隶主抽得正起劲,突然发现牛皮鞭抽不动了,定睛一看牛皮鞭正被一个穿着破烂睡衣的孩子双手紧紧握住,便怒吼一声发力要甩飞他,旁边的大男孩一个箭步带头冲上来抓住了鞭子,七八个小孩子也有样学样的挤了上来,居然形成了拔河之势。台下围观的人一阵叫好声,奴隶主气的鼻孔朝天,猛地松开了鞭子,指挥手下往死里打。
只听一声“住手,这群孩子我买了。”一个戴着斗笠的瘦高个在人群里喊到,奴隶主按捺着怒火答道:“一个三钱银子,另外这2个不卖”,手指向带头的肖远和程东,两个孩子吓得身如抖糠。
“我说全买了!”斗笠人话音刚落,身后几名黑衣人都向前一步,奴隶主可是见过世面的人,知道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只得咬牙说好,斗笠人随手丢下一锭银子,孩子们就这样换了位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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