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曼哪去了？”格里芬问道，顺手往嘴里塞了个饭团。
“回房间打电话去了，应该是她妈妈有事找她吧。”段决明往嘴里扒了口饭。
过了没多久，楼梯传来脚步声。
叶曼走了一半便停住了脚步，她将头探出扶手，“牛仔，方便上来一下吗？我有事要和你说。”
牛仔放下碗筷走上二楼，叶曼将身子倚在楼梯旁的墙壁上，指尖夹着一根燃着的香烟。
“出什么事了，怎么还抽上烟了？”牛仔问道。
“几天前我找过你，因为那个人的事。”
“嗯，我已经派人处理了，出什么问题了吗？”
“他死了。”叶曼给牛仔递了一支烟过去。
“警部说是因为喝醉酒，掉进河里淹死了。”
“我只是派人打了他一顿，并没有让人杀他，去的是我最信任的手下之一。”牛仔伸手接过香烟。
“所以他的死与这件事无关。”叶曼问道。
“嗯，你可以去问问苏文雪。”牛仔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点燃了香烟，“突然抽上细杆烟还有些不习惯。”
傍晚，苏文雪的办公室内。
疤面蹲下身子，注视着办公室角落里胖乎乎的棕色小狗，他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小狗的头。
苏文雪把小狗的尿垫扔进垃圾桶里，又拿了一张新的铺在原来位置。
“没想到你也会养宠物。”疤面道。
苏文雪没说话，也蹲在了小狗旁边，用手轻轻抓着小狗的背。
小狗翻了个身，将肚皮露给两人。
苏文雪用手指拨弄着小狗的肚皮，小狗“嘤嘤嘤”地叫了起来，二人一阵大笑。
敲门声传来，苏文雪喊了一声“进”。
牛仔推门而入，一进门他就看见疤面蹲在一只小狗前面笑。
他揉了揉眼睛，那真的是疤面吗？记忆中那个永远没有什么表情的男人。
“什么事克林特班长？”苏文雪问道。
“叶曼的父亲，林连生的真正死因是什么？我要调取情报部的相关资料。”
“对不起，你的权限不够，我只能对你保持沉默。”苏文雪道。
“我的权限都不够？”牛仔惊讶道，在辽东比他权限高的人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随即他看向蹲在角落的疤面，问道：“疤面，你对这件事有什么头绪吗？”
“是我安排人去杀了林连生，之后伪装成他溺水而死的样子。”疤面起身走到牛仔面前，他并未打断隐瞒。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叶曼的意思明明就是教训他一顿就好了。”牛仔猛地将帽子丢到一旁的桌子上。
“你教训完林连生后，如果他转头去找叶曼的母亲复仇怎么办？我们难道还能一辈子安排人盯着他吗？况且人都是会失误的，万一一个没看住他去杀了叶曼的母亲，这个后果你想过没有。”疤面道。
“你只不过是在狡辩而已，林连生只是个骗子酒鬼，而且我会安排人保护叶曼母亲。”
“这种人就像一个定时炸弹，我不会赌它会不会爆炸，我对待炸弹的方法，永远都是直接拆掉它。”
“你真是个杀人狂。”牛仔摇头道。
“我不在乎自己是什么，我只是不想自己手下的人受到伤害。他们才多大，叶曼也才20岁，还是个孩子，根本不了解人心的险恶，我们要为他们考虑，哪怕我们的双手沾满了鲜血也在所不惜。”
“你只是把自己的价值观强加在我们身上而已。”牛仔将桌上的帽子捡起，他感觉跟疤面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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