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他来说,在大明,只要手中有资源赚100万两真的不难。

所以当即便信心十足道:“大人,不知你可知道在大明开国之初的税收是多少?永乐年间的税收又是多少?”

朱由校眉头皱了皱,这个他倒是没有去了解过,当即问道:

“不知,莫非你知?”

“正是!”

朱慈煌点点头继续道:

“我大明开国之初,国朝困难,整个大明一年的税收仅仅只有米麦共计两千七百万石到三千万石左右,加上一些杂项摊派,整个洪武年间的税收也就五百万两出头。

而永乐年间好一点,米麦一年共计三千万石到三千五百万石左右,加上摊派和杂项趋近于五百五十万两左右,此后一直到正统年间后税收一度下降至两百万到三百万两之间。

在万历年间,经过张太岳一番大刀阔斧的改革,我朝的年税收一度达到了两千万两以上!

直到隆庆年间税收直转而下仅剩六百万两。

至当今陛下登基后天启元年更是仅剩两百万不到三百万两。

大人你可看出了什么?”

朱慈煌问道。

而朱由校则已经因为他报出的数字而陷入了呆滞之中。

他不是傻子,大明朝刚刚开国的时候,一年的税收就有五百万两!

虽然经过土木堡之变,国力急转直下到了二三百万两。

可是到了自己皇爷爷时期,张太岳一番改革,国家的年收入居然达到了2000万两之巨。

然而在自己父皇和自己登基后,这税收竟然直接腰斩了!

只剩下可怜的三百多万两左右。

甚至要不是这些年自己利用魏忠贤收了点商税,可能连现在的400多万两都没有。

那银子都去哪儿了?

皇爷时期的2000多万两银子去哪儿了?

就算如今大明天灾不断,可是这岁入也不该减少的如此之快啊。

朕的银子都去哪儿了?!

朱由校想不明白,但显然眼前有一个知道的。

“银子都去哪儿了?”

朱由校直接问道。

朱慈煌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这就是自己在等的问题。

当即毫不犹豫朱慈煌直接道:“都被士大夫和那些商人豪强给吞没了!”

朱由校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意,但还是沉下心问道:

“如何吞没的?”

“隐匿田亩人口,将家中田亩托庇于有功名之人名下躲避税收。

地方官府谎报税入,各级官员层层剥削,商税更是官商勾结,能不交就不交!

再加上这些人不断在侵占百姓手中的土地,百姓没了地就没有能力去交税,甚至连活下去都成了问题。

如此一来,大明的税收自然是年年减少。

但是实际上,所有的钱都进了他们的腰包!

而朝廷,却不仅要承担着他们的行为给大明所带来的后果,还要因此年年财政赤字!

大人!光是我大明一年的军费就高达七百万两,光靠着国家每年400万两的税收,哪里足够?

恐怕如今每年陛下都在从内库拿银子来贴补边疆的军费吧?

但是万历时期留下来的内帑还有多少银子足够让陛下这么继续贴补下去呢?

等到内帑空虚,边疆没了军饷,那大明的安危又该如何是好?”

朱慈煌的一句句话语犹如一枚尖锐的针,一次又一次刺入了朱由校的心窝!

更为重要的是,确实如朱慈煌所言,从他登基之后每一年,他都要从皇爷爷留下的内帑里拿出几百万两贴补边疆!

整整十一年了!

纵使这几年魏忠贤在不断捞钱填补内帑,可是内帑还是快要空了!

军费,该如何是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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