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朱慈煌的话带入后没多久朱由校立刻就反应了过来,他说的这些确实是大明如今正面临的问题。

可是这跟自己问他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大明收不上来的税他还能帮忙收税不成?

那些个皇亲国戚士大夫还有商人地主,就是他都处理不了,只能借着魏忠贤的手去一点点的从他们身上挤牙膏似的挤银子出来。

就这,也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极大不满。

这些年要不是他挺着,魏忠贤也颇有手段,大明朝早就爆发乱象了。

朱由校沉声道:

“这些跟你每年能不能赚到100万两有什么关系?”

朱慈煌微微一笑,继而道:“自然是有关系的,税收减少了,但是大名的人口却没有减少。

而且历年都在增加,哪怕这些年天灾人祸不断,但是增加的趋势却并没有放缓。

按理来说这些银子也会增加的,但是朝廷却没有收到,这就说明银子都进了那些人的手里。

而这也就意味着那些人手里有钱。

而小子便能从那些人手里把钱给掏出来。

大人,陛下虽然穷,但是大明并不穷,只是看要怎么把大明藏在民间的银子给拿出来而已,一年一百万两真不多!

大人可知道福建郑家?”

“郑家?你说的是前些年被朝廷招安负责防卫东南海防的郑芝龙郑家?”

朱由校想了想后问道。

朱慈煌点了点头,又道:

“但是他之所以被招安,那是因为东南那边没办法剿灭他,所以才上表朝廷招安,作为原先东南最大的海盗头子,郑芝龙几乎垄断海贸的航线权,郑家凭借着售卖家族旗帜和海贸,每年的年收入都在1000万两以上。

而这些银子,仅仅只是郑芝龙从那些东南海商身上搜刮出的小小一部分而已。

大人,如今在东南敢称自己为大海商的,哪家没有几百万,上千万两银子的身家?

如果没有这样的身家,你去了东南连参与海贸的资格都没有。

大人,东南之富富甲天下!

小子敢说若是把整个东南给抄了家,那搜出来的银子绝对在五亿两白银以上!有多无少!”

“这么多?!!!”

朱由校再次被震惊了。

朱慈煌却是脸色严肃道:

“绝无虚言。”

随即又继续道:“这海贸先不说,就说盐铁之政,其中光是盐去岁朝廷的收入是60万两银子。

但是这只是官面上的数字,实际上各地盐商每年的收入都在百万两银子左右。

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

说的就是这些盐商。

大人,大明真的不缺钱,只是朝廷缺而已。

小子说那么多,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想要成为皇上小子能够从这些人的手上拿出银子来给陛下,而陛下成为小子的靠山,保护小子,这就是我的目的所在。”

朱由校沉默了,盐的事再次狠狠的给他的心灵上来了一刀。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一个最不起眼的盐税到头来超天居然只拿到了一个小头,还没有一家盐商拿的多。

倒反天罡!这简直就是倒反天罡!

此时朱由校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也没有了,再继续逗弄儿子的心思,沉声道:

“今日所听闻之事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

我如今也给不了你一个回答,待我回去禀告皇爷后,再派人给你回复。”

朱慈煌嘴角上扬,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接下来就是等对方消化了自己的这些消息了,也没有追问,当即拱手告退。

“如此,那小子便等着大人的好消息了。”

言罢,迈步走出了包厢。

而这时朱由校这才揉着眉头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坐在了朱由校刚才坐着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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