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捡重要的部分说,那《阴阳合欢熬战大法》自然也隐去不说。
听完一切的癞子头双眉紧皱,沉默良久,又在山道上来回踱步道:“想不到这迷獐子竟然这么古怪奇异,当真是妖兽,这最后的搏斗场景也太惨烈了些。”
夏朔轻轻嗯了一声,癞子头忽然转过身来,睁大了眼睛问道:“那你觉得那刘寡妇会不会已经被迷獐子取而代之了?”
癞子头突然提到刘寡妇倒让夏朔一愣,他摇了摇头犹豫道:“我不确定,但她很不正常。”
癞子头眼睛一亮:“那好,今晚我们就去刘府打探打探。若她真是迷獐子,俺们也为民除害,不让她害人!”
回去后的癞子头让孙阿婆做了些糯米丸子,夏朔吃了两个夸赞丸子香糯可口。孙阿婆笑着说以前孙儿爱吃,后来干儿也爱上了,现在他也喜欢嘞。
癞子头带了几个在身上,若是夜里饿了也好补充体力。两人一直等待入夜,直到月挂中天才伏黑而出。
刘府内悄无声息,一团漆黑。
癞子头蹲在草里,小声询问:“你说这刘寡妇和胡壮密谋,还曾跟踪俺俩为了什么?”
夏朔答道:“好像是为了要找个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我也不清楚。”
“你在刘府待的这些日子都没发现什么吗?”
“除了那几间古怪的厢房,便只有刘寡妇的屋子没看过了,说不定秘密就在里面。”
“那好,今晚俺俩去搜寻搜寻。不过朔儿,老哥有一事相求。”
夏朔见他一张丑脸在月光之下半明半暗,不由暗暗揣测:他这么着急来刘府,莫不是爱刘寡妇太深,如今胡壮一死就忍不住了。
是了,那刘寡妇狐媚子般的人物,谁见了不动心。他又生的这副怪样,人人憎厌。平时只敢在人背后跟踪偷窥,今晚假借调查之名实则却是想用强......
“待会进去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得听俺的。”
夏朔轻轻嗯了一声,心中却更是笃定道:果然!倘若他真的用强,我是阻止还是不阻止?
念头未毕,癞子头拍了拍他就钻出草丛,绕过院墙来到了两棵树后。接着扒开树下的杂草,露出一口洞来,这洞打在墙根,不细看很难发现。
他当先钻入,夏朔紧随其后。
再起身,便是一排假山。
这是院中的后花园,上次肚儿圆送书便是这么进来的。看来不止肚儿圆晓得进出之法,这癞子头也熟悉的很。
“朔儿哥,你让我偷看刘寡妇洗澡!”
肚儿圆的话音突然在夏朔脑中响起,不待细想,癞子头已摸到银杏树下,回身朝他招招手示意快点跟上。
二人穿过月洞门,贴着廊柱,但瞧得厢房内乌黑一片,没有一丝光亮。
癞子头正要贴着走廊前进,突然一道尖细的嗓音冷不丁的响起。叫二人打了个惊,立即矮身躲下。
却是从刘寡妇的房内传来,再听字腔语调,竟是在念诗: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
这诗写的是女子在月光下倚楼眺望,不见归来的丈夫,只有悠悠流水。在这样的深夜,月光倾泻,不禁泛起绵绵相思。爱人未归,恨亦难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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