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时,余沧海耳中忽然听到一声急促的破空声,一阵恶风奔他而来。他也只能矮身向左跨步,欲要躲过头顶抛射过来的暗器。恍惚之间,一道乌光直奔他的面门,再要躲闪已然是来不及了。
余沧海闭不上眼暗道一声:“我命休矣!”
松风观的其他人却看见那乌光在就要命中余沧海时诡异的拐了一个弯,“噗”的一声插在了地上。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一块插在地上的是一块老旧的瓦片,入地之时未见丝毫破损,足见投掷人手法之巧妙,内力控制之强。
松风观众人均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余沧海没工夫理会其余人怎么想,他这会儿也是惊魂未定。在场之中只有他这个亲历者知晓,若是偷袭之人真要取他性命,这瓦片现在怕不是已经插在他头上了。
他死死地盯着瓦片袭来的屋顶,高声道:“足下何人!藏头露尾可不是君子所为!”
“朝游彩云恣意癫,暮入青冥安稳眠。他人惊疑把名问,却是人间全真仙!”
似有似无的声音从房顶传来,带着几许缥缈之意。
“小道还真不是什么君子,只不过有一事不明,想向余观主请教而已!”声音却又从大门方向传了过来。
余沧海低头看过去,瞳孔紧缩。只见来人缓步从大门而入,瘦长的身体似是从阴影中慢慢融化出来,宽大的道袍随风沙沙作响。摇摆不定的火光照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平添一丝阴冷。任谁第一时间看到都会忍不住嘀咕一句:“贼儿家伙可不像好人呐!”
看见来人,林平之像是发现了救命稻草,抽出长剑,割断父母身上的绳子,带着他们来到他的身前。
来者正是卫德清。
卫德清向父子三人点了点头,将他们护置身后,再一次低头向余沧海看了过去。
青城弟子这会儿才从一连串的变故中缓过神来,纷纷拔出佩剑,不停呼和着诸如“何方宵小也敢在此造次!”之类的话,以壮声威。看起来好不热闹,只是行动上纷纷躲在余沧海的身后,没有一个真敢出来和卫德清叫阵。
余沧海冷哼一声,让众弟子肃静,然后才开口道:“不知这位道兄有何疑问?本观主自当为你解惑!”语气冰冷而生硬,全然一副拒之门外的样子。
卫德清微微一笑,说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小道有些许疑问,敢问清风观可是名门正派?”
此言一出不亚于平地惊雷,余沧海是怒不可遏,身后众弟子纷纷破口大骂,不一会的工夫已经把卫德清划归成魔教中人了。
卫德清也不着恼,依旧笑眯眯地盯着余沧海,等待他的答复。
片刻之间,余沧海心思急转:“这小道士出身全真,辈分比我还高,不是好相与之辈。但他如此挑衅,侮辱我青城山门,此事必不能善了,不然我青城千年声誉怕是毁于一旦。只是这小子拳掌功夫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刚刚那一手暗器也十分惊人;潜伏周围令我丝毫不能察觉,轻功也是上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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