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是谁?”

“哈哈哈……”络腮胡又是一阵大笑,脸扬起来,拿鼻孔对着张信山三人,“告诉你也不是不行,我们是平安镇丁族的人。”

他打了手势,“搬!”

他身后的小弟鱼贯而出,拽着牛绳往前拉。

“你们干什么?把牛放下,牛都是在衙门备案过的,你们就不怕县太爷治罪吗?”张信山扑过去护住自家大水牛。

张信水和张信粮跑过去护住王稔家的大水牛。

络腮胡一看这架势,哼了一声,“治罪?笑话,你去问问咱的县太爷敢不敢治咱们丁氏的罪?我们大老爷官居宰相,县太爷是不想当官了?”

“赶紧回家去,把你们百合地的地契准备好,哦,还有做皮蛋的方子也准备好了!”

张信粮气得目眦欲裂,“你们怎么敢?这是明抢。”

说完,他转身就近给了一个汉子一拳。

络腮胡嗤笑一声,“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打!”

一声令下,牵牛的也不牵了,推车的也不推了,纷纷摩拳擦掌的对着张信山三兄弟。

张信山三兄弟大惊失色,他们没带棍棒,唯独赶牛的皮鞭能派上点用场,但双拳难敌四手,很快三人就被按在了地上。

被张信粮打了一拳的壮汉,一脚踩在张信粮的手上,不怀好意地捻了捻。

“啊——”

张信粮叫声凄惨,张信山气得眼睛冒火,转头一口咬在那壮汉的小腿上,这一口使足了劲,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壮汉吃痛,反身就是一脚,力气之大直接将张信山踹到了路旁的沟里,压塌了一大片灌木。

“哼!”络腮胡满意地拍了拍手,“早识相一点不好吗?给你们三天的时间,准备好东西,我们兄弟会来取的。”

说完,一挥手带着小弟走了。

老张家的大水牛倔强地不肯走,被络腮胡抽了几鞭子,疼得不停地“哞哞”叫唤,被两个壮汉联合强行拽走了。

张信山三兄弟被揍得不轻,半天缓不过来,看着牛车在自己面前走过,只能费力地抬起手,连那群人的衣角都抓不住。

过了一刻钟,张信水忍着身上的疼痛,吃力地爬起来,将大哥和三弟扶起来。

三兄弟才勉强搀扶着回了村里。

“……他们是想要咱家的命啊,我太没用了,呜呜呜……”张信山诉说完经过,伏在地上痛哭起来。

本来坐着的张老头,听到半截就站了起来,扶着墙听完,气得手都哆嗦了,他心疼的将三个儿子扶起来坐下,“知了,先给你爹他们看看有没有伤到要害,我去找村长。”

“爷爷,你先听我说。”张知将张老头拉住,“你去找村长把咱家的事说一说,问问村里人谁愿意跟着咱们一起去县城送皮蛋,都给三十文钱,先把预定的人家送去。”

“我先处理爹他们的伤势,然后写状纸,和你们一起去县城,如果县衙不接这个案子,我就去求一求董管家,反正不能便宜了那什么丁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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