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真是这样的话闵彩儿这招简直是恶毒至极,李有良本来以为这小姑娘不足为惧,但是他也忘了可能存在着其他人指使闵彩儿的可能性,闵彩儿确实可能没那么关键,但她对自己相对来说了解一些,而且也有些仇怨。
作为挑选出来向自己开刀的人正合适才对,但是谁要拿下自己?
教法委?审判所?不对……冷静,冷静。
李有良捂着脸把手上蘸着的冷水顺便敷在额头上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思考着,现在着急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只有冷静才行,必须冷静下来思考。
于是李有良一个个梳理起情况,首先应该不可能是来自沙隆最上面的朴素主教,这如果是一教区的主教要对付李有良,犯不着花这种力劲,朴素主教也不会有忌惮李有良塑造的什么背景的情况,毕竟李有良的塑造基本上都是在本教区内的,而沙隆最大的就是朴素主教。
简单来说在对方的视角看来就是,你上面可能有人,但在这个地方我上面已经没人了,所以假如李有良在那个位置的话是不会用这种刁钻的方式对自己出手的。
那么是审判所吗?也不像是,如果是的话完全没有必要特地给自己走个调职的程序,可能存在着一帮审判所内对李有良不满的人,但基本不可能是以正直所长为首的海森堡那一批里昂派,毕竟直到刚才作为重要成员的海森堡还在想办法给李有良施小利来施加恩惠,所以也不像是他们会做的事情。
那么审判所里非里昂派的人呢?不是没有可能但概率比较低,目前来说李有良认为最有嫌疑的就是教法委那边。
首先,之前自己推测过教法委可能和奥斯丁会的一部分人有些关联,毕竟上次去勤俭神父那儿他们就是一起行动的,虽然这也可能是巧合了,但如果不止一个巧合呢?
自己这个计划泄露出去除了走卢修斯二世那边,另一个就是来自于教法高官官,仁慈书记官了,如果是他指示的话完全也可以实行这个计划,毕竟这件事是李有良提议的这个消息他是唯三知道的。
至于动机,李有良一开始也没想到是为什么,但是稍微再往前想想就知道了,现在的沙隆市这位教法高官官也算是最硬的大腿之一,李有良这一顿虚空造牌引起他注意是很正常的。
当初李有良接触到的他,也可能是他刻意而为,这里面可能有些错误的地方但是一整条下来逻辑似乎也是没有多大的漏洞的。
不管那位教法高官官认为到底李有良是谁的人,都可以借着这次事情来这么一出,但这代价未免有些高昂了,就算李有良这个方案人员要被处理,那些下面的人呢?这治安局,还有奥斯丁会的人总也有跑不了的,不惜自己羽翼也要伤李有良未免有些太看得起他了吧?
这个是目前李有良还解释不了的一点,果然还是卢修斯二世叛变说比较靠谱吗?但是卢修斯二世又叛到谁那边整自己呢,李有良应该也没有结什么仇怨才对,想来想去也没有多少人有理由这么搞自己……
“不对,不对,有些复杂,可能不单单是一个计划……”
“李组长?李组长!”
看李有良一直喃喃自语着,旁边的维克托队长也有些后怕了起来,自己听不太清楚就算了,还念叨的特别恐怖,搞的他大冬天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嗯?”
“什,什么情况李组长?要不你……给我交个底?”
看到面前神色不定的维克托队长,李有良稳了稳自己的心态,然后和这维克托说起了自己大概的推测,不论怎么讲在那种猜想里,维克托这个一线人员也同样和他是一个境遇。
这种一看就不是很知情,带着些清澈愚蠢,没什么政治智慧的人基本上肯定会被拿去当弃子丢掉,所以李有良判断这家伙还是可以沟通的,毕竟和那种玩权谋的老手交流,真不如和这种在一线蛮干的一根筋谈来的实诚。
“简单来说……你可能被你上面卖了,这事儿闹大了,上面总有些人没那么好受,具体我就不细说了……”
然而李有良还没说完就被维克托抢先打断了。
“不,不可能啊!局长怎么可能卖我,他视我如己出,对我那么好……而且之前联系他的时候,他也不知情啊?”
维克托有些惊慌地这么辩解着,眼里都是不信的神色,看他这幅样子李有良只能摇了摇头。
“你不信那么我想想,总之出了这种事情,而且要是闹大的话,上面波动我们管不着,但是你觉得下面第一个被处理的是谁?”
说到这个,李有良用手点了点维克托队长,然后收了回去,继续PUA起了维克托。
“是你啊,维克托。你仔细想想,我可能不会有事,但是要是这事儿闹大了出乱子了,执行的人是不是会第一个被拿去挡枪?”
“这,这不可能啊,局长怎么可能害我,他,他不可能才对!”
看他这一根死脑筋,李有良摇了摇头,然后给他详细说了起来。
“也没说一定是你局长,完全也可能是别的上面的人,教法委这上面的人不是多了去了……”
“教法委……对对对,是教法委上面的人!一定是他们!”
说到教法委后,这维克托突然眼神清澈了起来,像是完全想通了一样,这就搞的李有良奇怪,他本来还觉得得再有一会儿才能够说通这维克托,但结果这态度太拐弯的有点太快了,李有良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
“额……”
“那我们要怎么办李组长,这教法委这么搞我们我们要怎么办?具体为什么,要不要我联系下局长?”
看对方这幅样子,李有良的脑海中猛然闪烁了些什么,他捕捉到那些碎片后,回想起了一部分记忆,这些记忆比较零散,基本上是一些小事情,比如说什么行动中有些牵扯,或者是原主前世道听途说的一点东西。
简单来说就是,沙隆的教法委关系和治安局似乎并没有那么的融洽,治安局对教法委基本上就是一个听调不听宣的态度,这样也难怪维克托这么快就能够接受李有良的说法的了。
“……这治安局和教法委关系已经到这地步了吗?”
“可不是吗?这老主教在的时候就经常有冲突,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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