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
实在是靠喊的喊不动这群大家打急眼了的人,程渡就向楼囚蝉讨要了两把鱼叉,铛铛铛地敲起来。
这玩意就像音叉一样,一敲响的效果立竿见影。
打在兴头上的众人立刻不满的瞪向程渡,以为这个小年轻是来调和的。
程渡被看的很别扭,立刻扬声开口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咳咳,大祭司有话要说。”
楼囚蝉被游客怒视也不生气,笑眯眯地点了点离她最近的那个游客:“你们不觉得这样不公平吗?一方有武器,一方没武器,这不是明显的你们这些有武器的以强凌弱吗。”
“那又怎么样!是他们自己不带武器出来,怪的了谁?”有游客梗着脖子道。
“我记得你!你也是游客!是我们这一边的,你凭什么帮这群土着说话,封了这种愚昧的大祭司就跟着一起没了脑子吗?”有人早就想骂了。
他骂了大祭司,当地的原住民自然不乐意,眼见着又要重新吵起来。
楼囚蝉在他们第一次吵架的时候走的早,现在才注意到,他们情绪上头了之后,脸上的皮肤竟然会像蜡烛融化那样往下淌,眼眶被拉的老长,露出里面不知道为什么是黑色的神经,而那黑色的神经又像是虫子一样在他们脸上蠕动着。
她赶快打断:“闭嘴,我给你们带来了武器,没有的排队过来取。”
一点理游客的意思都没有。
有人在拿到鱼叉之后,犹豫了一下,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问楼囚蝉:“大祭司,你不反对我们这样子斗起来吗?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毕竟您也是知道的,我们这些粗人下手没分寸”
“这是海神的指示,你要违抗它吗?”楼囚蝉一脸神秘,“而且,是他们惹怒了海神还死不悔改,他们难道不该被惩罚吗?只有看到他们被惩罚,海神才会重新原谅我们。”
她说话的时候并没有遮掩音量,让过来的原住民们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她特意把海神给搬出来,就是因为原住民心里面海神的份量太重了,只有说是海神的旨意,他们才能心无旁骛地去执行,哪怕这个任务是要赌上姓名、随时会让他们死去的。只要是海神的旨意,他们就愿意执行。
楼囚蝉也不知道是笑他们蠢还是笑他们蠢还是笑他们蠢了。
一群为了怪物献上生命的蠢蛋。
她越是想笑,脸上为了压制笑意就越显得神秘,竟意外地让原住民更加尊重他了——这个大祭司看着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原住民们毕竟是渔民,每天都要摇船出海,要扯起那么沉重的渔网,还要和大鱼做搏斗,所以体力臂力和耐力都是一等一的好。
反观那些游客,都是些追逐谣传想要轻轻松松获得永生的贪心的白嫖怪,就没几个能行的,刚刚那么一轮打下来哪怕是他们鱼叉对赤手空拳,也耗费了他们绝大多数的体力。
所以第二轮开打的时候,几乎是原住民压倒性地单方面揍人。
又因为楼囚蝉这个大祭司空口白牙地保证过让他们随便打,所以现场很快就红红黑黑一片了。
红的是血,黑的是他们皮肤融化之后露出的神经和组织。
“大祭司,这样真的好吗?”程渡皱着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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