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人注意到了孤身立在海中的楼囚蝉。

他们指着她惊讶的大叫:“鱼人没有惩罚她!她是鱼人钦定的新祭司!!”

楼囚蝉循着声音看过去,刚想说些什么,岛上的原住民突然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唰唰唰”地跪下了。

“……”封建迷信不可取啊……

诶,但是好像自己莫名其妙进了外婆这个充满神奇的幸临大厦也算是封建迷信成真了来着…?

想到这,楼囚蝉竟然对于自己成为了祭司这件事有些心安理得了起来。

不过看着人给她下跪还是不舒服,她又不玩封建帝王那一套。

她一把拽起离她最近的一个原住民,扬声道:“都不许跪,站起来!”

有些人还犹犹豫豫地半起半不起,有些年轻的已经冒头站了起来。

楼囚蝉为了让他们全站起来,想了想,点了最先站起来的一个小哥:“你,不错,很听话,封你为我的一把手。”

嘶……这是什么霸总上身的大山贼会说的话……楼囚蝉说完自己先打了个哆嗦。

不过就这么一句话可把那个小哥给激动地满脸通红,看向楼囚蝉的眼睛都在发着光。

“呸,什么封建糟粕,我看就是你们不想被我们这些外人瓜分走了人鱼肉才搞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个游客啐了一口,看向楼囚蝉的目光与原住民们全然不同,满是鄙夷与轻慢。

“你说什么?!有种就再说一遍?你们这些无知者,怎么敢吃海神的肉的!你们这是亵渎神明!”原住民吼回去。

那游客“哈?”了一声,仿佛被他们给愚蠢到了:“你们就是不让我们外人分走这些东西,别整神神鬼鬼的低级幌子,谁信啊?明明你们是一样的目的,也知道我们的目的,不然怎么看到我们往腰间别鱼叉的时候不阻止我们,现在到嘴的鱼人跑了就把责任全部怪到我们身上了?”

毫不意外地,两方有了这么一个“良好开头”,很快又掐起架来。

之前被楼囚蝉随随便便封为一把手的青年移过来,呆愣愣地问她“大……大祭司……,现在怎么办啊……”

“你……”

“我叫程渡!大祭司我叫程渡!”他面颊红红的,显然是觉得被大祭司记住名字是一件很荣幸的事情。

唔……这个岛大祭司的地位这么高的吗?感觉比浮尸那边的大祭司地位还要高了耶。

“哦,程渡。没事,你就在这里看着就好,盯牢一点,不要打出人命就行,也不要放人跑出海滩,我一下就回来。”楼囚蝉像是领导那样,信重地拍了拍程渡的肩膀,把自己身上的泡泡撇开之后,背着手溜走了。

程渡看着她利索离开的背影,懵圈了:“嗯,嗯……啊?”

大祭司不应该维持一下秩序的吗?

对于楼囚蝉来说,什么大乱斗现场,又乱又吵,她才不想在这里盯着呢。

至于为什么不让人离开?

这简单。

已知今年鱼人对于这个小岛今年的指示是“瑞血兆丰年”,又已知小岛在南方,楼囚蝉估计大概是在赤道一带的,不可能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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