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

一大早。

五人前往城墙根下、城门不远的刘家小酒肆吃早酒,便是同舍的刘贵家,这次也是他做东。

刘贵的父母长兄热情地招待四人,酒菜多上了不少,少不得说上几句在武馆里多多关照他家二郎,四人自是客套回话。

但令魏丛疑虑的是,他介绍名字时,刘父似是多看了他几眼。

“那马步真是站得我腿酸,什么呼吸起伏,玄乎得紧,什么时候才能站桩打拳?”

“听师兄们说要铁马横桥熟练稳当了,才会教,听说一旦站桩,消耗会很大,得多吃肉,或者买武馆里的药汤,柴市的兽肉,鱼市的宝鱼,费钱的紧。”家中是打铁铺的粗壮少年唐大山唉声叹气,三大苦之一便是打铁,赚的是苦命钱。

“那得练多久?”长一副猴腮的田成,家里是开杂货铺的,语气有些急躁。

“一般是两个月左右。”刘贵家酒肆离宁家武馆不远,武馆学徒每日进出城他家甚至都能看到,消息灵通些。

“没有提前的吗?”

“也有一个多月的,不过得师兄们看好才行。”

谈到这,四人的目光,隐隐望向魏丛,四人都是进了武馆后隔一次放休、才给教了马步桥手。

而魏丛五日之内就教了,加上师兄们的态度,以及魏丛的言谈举止,他们自然能看出魏丛更被看好,因此没有因鱼腥味、渔民出身小觑魏丛,反而还有暗暗交好之意。

魏丛:我成鸡头了?

他说了句废话:“我才来,刚学了马步桥手,倒没想那么多。”

五人虽有同舍之谊,毕竟相知不久,也没聊多深,不一会儿吃完酒食,谢过刘家人就散了。

魏丛故意走慢了些,等刘贵相送完三人,他才拉着刘贵,到旁边一条僻静无人的巷子,在刘贵疑惑的目光中,微皱眉道:“刘贵,你爹方才多看了我几眼,你能去问问他因何吗?”

刘贵讶异道:“还有这事?那丛哥你等会儿,我这就回去问问。”

“嗯,麻烦了。”

他旋即点点头,出了巷子。

不多久,他身影出现在巷子口,快步走了过来,面色有些惊疑。

刘贵来到魏丛身前,惊疑不定道:“丛哥,我爹说,前日上午,应该是咱们爬山练完回城那阵儿,他去买酱,在街边角落撞见一穿着咱武馆学徒练功服的、在跟城里专做包打听活儿的闲汉交头接耳,路过时,正巧从他们嘴里,听到你的名字。”

魏丛听后,一脸纳闷:“有人打听我?”

刘贵点点头,低声道:“丛哥,你没得罪人吧?”

魏丛想了想,果断摇头:“没有,我从村里到县城,就进武馆了,也没功夫开罪别人。”

“嗯,那些包打听闲汉,总喜欢打听些莫名其妙的事。”

“行正坐直,我没得罪过人、也没犯过事,打听就打听吧。刘贵,这回谢了,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事我不会跟人说,也麻烦你跟你爹那边,别与人说。”

“嗯。”刘贵连连点头,“那丛哥,你小心注意些,我就先回去了。”

“嗯,谢了。”

魏丛目送刘贵离开巷子,暗攥着的手才松开,抬起来一看,手心满是汗水、湿漉漉一片,胳膊上汗毛炸起、根根竖立,头皮则是阵阵发麻,连带着半边身子都有些麻木僵硬,后背……如芒在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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