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心头的恶气,赵云程整个人畅快了不少,回到后山后,干活的力气都足了。
“瞧咱家的这两头猪,喂了两个月胖了许多,等年前宰了定能卖个好价钱。”赵云程看着猪圈里的猪,说话的语气中透着一抹欢喜。
徐言其无奈的瞥了他一眼,这是心气儿顺了,瞅什么都是好的。
“晌午吃什么?”徐言其去灶房穿上了襜衣,探头瞧了一眼篮子里的鸭蛋,已经攒了不少,“家里的鸭蛋攒的挺多了,等过了晡时,你去村里打坛酒回来,咱腌咸鸭蛋吃。”
“成。”赵云程点头应下,“哑哥儿昨儿个给了一个枕瓜,晌午就切片炒了吃吧,再蒸些糙米。”
“旺财和元宝又跑出去了?”刚才进院儿的时候,徐言其还看到两只狗在窝前打闹着,这会儿子竟不在了。
赵云程拿着扫把进了猪圈,这天儿热,两天不打扫就会有味道,“我把鸭子和大鹅放出去,让两只狗撵着去河边儿浮水去了。”
听赵云程这么一说,徐言其也就安下了心,他抱了一捆柴火进了灶房,张罗着烧火做饭。
眼瞅着这时辰到了晌午,赵云竹却火急火燎的赶来了,进了院子也不理赵云程,着急忙慌的喊着嫂么,徐言其连忙出了灶房,询问他发生何事。
见徐言其果然脸上带着乌青,赵云竹心底一沉:“你这脸上的伤咋回事嘛,是不是和我哥吵架了?”
徐言其不明所以的扭头看了一眼赵云程,回神后失笑道:“我和你哥好着呢,这伤是在镇子上卖鸡蛋得罪了人,被人打的。不过你放心好了,今儿云程已经教训过那户人家,以后定然是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了。”
“这样啊。”赵云竹不好意思的瞥了一眼赵云程,讪笑着理了理鬓角的头发道,“你们没吵架就好,我还以为……”
“以为你哥动手打我了?”徐言其睨着赵云竹,将他未说出口的话补充道。
赵云竹嗔怪的瞥了徐言其一眼,跳脚道:“哎呀,嫂么你怎么还说出来了!”
“你多操心操心自个家里的事儿,我这辈子都不会和其哥儿动手的。”赵云程关好猪圈门,将扫把立在矮墙边儿上,本着脸去檐下净手。
这是和他恼了?赵云竹撇了撇嘴,和徐言其招呼了一声,下山回家去了。
等赵云竹走远了,徐言其才过去拍了拍赵云程的肩膀,调侃着道:“真和竹哥儿恼了?他不也是关心我嘛,咱回村的时候碰到了不少乡亲,他们肯定是瞧到了我脸上的伤,这才传到了竹哥儿耳朵里。”
“他是我弟,我还真能和他恼了?就是心里不舒坦,他居然认为他哥能打自己的夫郎。”
徐言其抬手捏了捏赵云程的下巴,哄他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稀罕我,过来吃饭吧。”
两人正往灶房里去,发现院外旺财和元宝撵着鹅鸭回来了,徐言其过去打开了舍门,将鹅鸭关好,又洗了洗手才进了灶房吃饭。
这时节的未时,村里都静了下来,家家户户都会歇晌,就连孩子都不吵嚷着出去玩儿,天儿属实是太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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