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徐言其喝了汤药,吃过饭后又歇了一会儿,到了晡时他的高热已经完全退下,整个人都感觉爽利了不少。
哑哥儿抱着王初阳过来,有人陪着徐言其,赵云程才出门去割猪草,家里水缸里的水也快见底,回去还要去河边挑几担水。
正要回去,想着晌午徐言其没吃多少饭,赵云程从怀里摸出两文钱来,去了村东头儿的毛家买了一块儿豆腐,见他没有拿碗,毛六从自个儿的灶房中取了一只碗出来,在来时还过来就好。
回后山时,碰到了刚要回去的哑哥儿和王初阳,起初王初阳还有些惧着赵云程,这两天下来,倒也同赵云程熟悉了起来,主动向他问了好。
进了自家院子,徐言其正端着簸箕喂着鸡鸭,见赵云程手中还拿着一碗豆腐,连忙放下簸箕,上前接过碗来。
空了手的赵云程把背上的竹筐放了下来,将猪草收进了杂物房里,这天儿指不定什么时候下雨,到时来不及收,打湿了就不好了。
“夜里吃豆腐?”徐言其腾开了碗,顺手从缸里舀了些水洗了洗,借出去的碗到还时需得是干净的,简单的一件事,便能看出一家人的人品如何。
赵云程点头,拿起墙角的扁担,挑着木桶出去挑水。
“这着急的,刚回来也不说歇一歇。”徐言其嘟囔了一句,走下台阶接着端起簸箕给鸡舍里撒食。
豆腐鲜嫩,又过了猪油,吃起来香得很,徐言其比晌午时多吃了半碗饭,赵云程暗中观察着,见他多吃了一些,心里头不知有多高兴。
今儿夜里,徐言其比昨日睡的踏实了些,没有再做梦呓语,这让赵云程不由松了一口气。
家里的鸡蛋已经攒了四十多个,明早再捡几个,就能拿去镇子上卖了。
夜里睡得好,晨间的徐言其早早的醒了过来,脸上的淤青消了一些,只要洁面的时候,小心一些不碰到就不会痛。
徐言其腿上的伤没好,和赵云程去镇上的时候搭了驴车,走街串巷叫卖的时候,赵云程一直跟在他的身侧,让他心里十分的安定。
“嗳,小哥儿,两天不见,你这脸咋了?”一位年轻的夫郎出来买鸡蛋,见着徐言其脸上的伤,多嘴问道。
徐言其接过铜钱数着,不忘回答道:“上次过来卖鸡蛋,被个歹人打的。”
“夫郎,您可否知道这附近,有没有嘴角处有黑痣,个子不高,身材很瘦的汉子?”赵云程忍不住朝人打听道,徐言其被打成那样,叫他怎能咽下这口气,若能找到人,他必定让其双倍偿还。
“嘴角有颗痣?”年轻夫郎眯眼想了想,“谢婶儿家的儿子倒是有,他们家之前也卖鸡蛋来着,不过名声不怎么好,自从你过来叫卖,我们就很少和他们家买了。”
他回过味儿来,“别是谢婶儿眼红上你,指使他儿子教训的你吧。”
“夫郎,您知道这位谢婶儿住在哪儿吗?”
“就前头那条巷子,往里走第五个门。”那夫郎探头伸手,给赵云程指了指。
道了谢后,赵云程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人,竹篮里的鸡蛋还多着呢,他想等徐言其卖完鸡蛋后,再过去堵门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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