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敬梧要向桓帝推行法治,需要舒义助自己一臂之力。
屋顶有动静,云敬梧有些后知后觉,但他知道定不是野猫。
“房顶上的朋友,何不入内一叙?”自己这几日真够忙的,自他回到盛都,主动见人,被动见人,一刻都没停止过。
来人也不含糊,推开窗户,跃进屋内。
“朔风?你怎来此?”
本来是朔雪想来,她那好动的性子,让她留在隐阁简直要了她的命,可夜望白以蓝樱之事因她而起为理由把她扣在了隐阁,并问朔风可愿代替蓝樱或朔雪保护云敬梧。朔风懂夜望白的意思,他无非是不想让朔雪和云敬梧独处,孤男寡女,有些事怕以后不好说,为了蓝樱,夜望白拒绝了朔雪的请求。自己本就无事,便答应了他,于是跟着来了盛都。
朔风成熟稳重,沉着少言,把他留在身边终归没有坏处,云敬梧换来家仆,给朔风另外安排了房间。
现在终于可以歇一会儿了吧!云敬梧吩咐家仆,两个时辰内,发生天大的事都不能来打扰他。
。。。
数日后,听闻王后娘娘搬到了郊外听风别苑,云敬梧带着朔风前去拜访。
马车上,云敬梧看着朔风那张比女子还美的绝色容颜,白皙细腻,似能掐出水来,不由得摸摸自己已经长出胡茬的下巴,和有些僵硬的脸,不由得感叹,“朔风啊朔风,你是妖孽转世吗?还是把女子常用的胭脂水粉都吃进肚里,然后全都展现在脸上了?”
“大人,朔风遮挡就是了。”朔风掏出随身携带的面纱就要戴上,被云敬梧制止了。
他说:“你要是戴上面纱,就更像玉面含羞的女子了,还是就这样坦荡荡吧,不然我以后在盛都的名声可就要败在你这里了。”
朔风不戴面纱,至少能确定是男人,要是朦胧遮面,还真有些雌雄难辨。那他云相光明磊落的面子以后往哪搁?
“朔风为何喜欢吹笛子?”
“大人说这个?”
朔风拿出随身携带的乐器,云敬梧点头。
“这是我母亲给我的。我母亲曾是乐坊头牌。后来被虞国国主看上,有了我和朔雪。大人知道,乐坊女子和一国之主,一开始就注定了是个悲剧,不过我母亲是个乐观开朗的女子,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我们出生就把我们送到了苍梧山躲起来,可那时虞国王后已经发现了我们,便派人追杀我们母子三人,母亲为了保护我和朔雪,被杀死了,而这把笛子,是母亲的遗物。”
朔风虽然跟了云敬梧一年多,可他向来沉默寡言,也从来没有对云敬梧说过这些。
“你母亲死的时候,你多大?”
“一岁。”
“朔风竟然记得?”
朔风摇头,说:“是我长大后,有一次虞国国主到苍梧山来看我和朔雪,我偷听到的他和山主的谈话。”
“所以,只有你知,朔雪并不知?”不然他们这对双生子的性格差别何以如此之大?
朔风点头,说:“朔雪只知母亲是得病而死。她是个从小就喜欢笑的女孩,也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自我知道这个秘密,我就发誓,一定要让她继续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
“所以,朔风就选择一个人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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