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州思忖着,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不动声色地塞到狱卒刘三儿手里,低声问道:「敢问大哥,你可知是谁经手办理的张大哥的案子?」狱卒刘三儿掂了掂银子的分量,眼珠滴溜溜一转,压低声音说道:「这位爷,您有所不知,小的也只是个看门的,哪里清楚这些事情。不过……」他顿了顿,见李云州面露焦急,又接着说道:「小的倒是听说,张将军的案子似乎是王捕头经手的,您要是想知道的更详细,不妨去问问他。」

李云州感激地拍了拍刘三儿的肩膀,说道:「多谢刘大哥了,今日之恩,来日必当报答。」说罢,他将刘三儿提供的信息牢牢记在心中,转身回到了张定边的牢房。张定边见他去而复返,不禁问道:「云州兄弟,可是还有什么事情?」

李云州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故作轻松地说道:「没事,我只是来跟张大哥告个别,明日再来探望您。」张定边点了点头,目送着李云州离开了死牢。

李云州走出死牢,阴沉着脸,没有选择从大门离开,而是挑了个僻静的角落,几个纵身便翻墙而出。根据刘三儿提供的地址,李云州摸黑来到了王捕头的家门口。

夜深人静,王捕头的家家门紧闭,只有几盏昏暗的灯笼在风中摇曳。李云州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决定再次翻墙而入。他身手矫健,几个起落便翻过高墙,悄无声息地落在了院子里。

李云州轻手轻脚地走到王捕头的房门外,轻轻地扣了扣门。屋内没有任何动静,李云州加重力道,再次敲响房门,说道:「王捕头,我找你有急事!」过了好一会儿,屋内才传来一个睡眼惺忪的声音:「谁啊?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李云州压低声音说道:「王捕头,是我,李云州,我有要事找你,开门再说。」

屋内的人听到是李云州的声音,顿时睡意全无,连忙起身打开了房门。王捕头见是李云州,脸上露出一丝惊讶,问道:「李公子,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李云州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径直走进房间,说道:「王捕头,我今天来是想问问你,关于张定边的案子,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王捕头闻言,脸色微微一变,支支吾吾地说道:「这个……李公子,这件案子事关重大,我……」李云州见他闪烁其词,心中更加怀疑,于是便将从刘三儿那里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王捕头,并暗示他,如果他肯说出真相,自己一定会重重地酬谢他。王捕头经不住李云州的威逼利诱,最终还是说出了实情。

原来,这起案件的幕后主使竟然是氏叔琮!王捕头告诉李云州,氏叔琮因为看上了张定边的妹妹,所以一直想要将他除掉。这次,他趁着契丹攻城的机会,买通了几个士兵,诬陷张定边是内应,并对他严刑拷打,逼迫他招供。李云州这才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氏叔琮的阴谋!为了将张定边置于死地,他竟然不惜栽赃陷害!李云州义愤填膺,决定为张定边讨回公道。他连夜召集了几个心腹,仔细商议了一番,决定从参与此案的衙役入手,找到突破口。于是,李云州半夜带人去到参与的衙役的家中,拿到口供。

李云州怒火中烧,他一脚踹开那衙役家的门,破门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刺耳。屋内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慌忙点起油灯,刚想开口怒骂,却见李云州面沉似水地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李...李公子,您这是...」那衙役吓得说话都结巴起来,他认出眼前这位可是氏家少爷身边的红人,自己平日里可没少巴结他。

「少废话!」李云州一把将那衙役从被窝里揪出来,「张定边的事,是不是你做的伪证?」

那衙役被李云州眼中的狠厉吓得魂飞魄散,他裤子都没来得及提,就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李公子饶命啊!小的也是被逼无奈,是氏老爷...是氏老爷他...」

「氏叔琮?」李云州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个名字,「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连良心都不要了!」

「氏老爷他...他答应事成之后,就让我做捕头...」那衙役战战兢兢地说。

「做梦!」李云州一脚踹在那衙役的脸上,「就凭你也配?」

李云州带来的几个心腹也已经控制住了屋内的其他人,他们翻箱倒柜,很快便搜出了一张地契和一些金银珠宝。

「李公子,小的知道错了,求您饶了小的吧!」那衙役见事情败露,苦苦哀求道,「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

「闭嘴!」李云州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你这种人渣,也配提父母妻儿?」他将那张地契扔在那衙役脸上,「这是你这些年来贪赃枉法的证据,我会把它交给王捕头,让他将你绳之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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