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上午,李云州刚参加完军营的训练,这时,军营门哨传来消息,说是有个非常好看的姑娘有急事找他。

张盈儿一见到李云州,便一头扑到他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李云州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弄得手足无措,他轻轻拍着张盈儿的肩膀,柔声问道:「妹子,别哭,别哭,慢慢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张盈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说道:「李大哥……我哥哥……我哥哥他……」

李云州心头一紧,忙问道:「你哥哥怎么了?你慢慢说,别着急。」

张盈儿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哽咽着说道:「我哥哥他……被人陷害,被官府抓走了!」

「什么?!」李云州大吃一惊,「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说清楚!」

「今天早上,府衙的衙役突然闯进我家,说我哥哥……说我哥哥勾结契丹人,要抓他回去审问。我爹爹自然不肯相信,与他们争辩了几句,结果……结果就被他们打伤了,现在还昏迷不醒……」。张盈儿泪如雨下,断断续续地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李云州。

听完张盈儿的哭诉,李云州紧锁眉头,在营帐里来回踱步。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剩下李云州沉重的脚步声。他面色凝重,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张盈儿的话语,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破绽。过了半响,李云州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梨花带雨的张盈儿,问道:「近这几日家里可曾有什么事情发生?或者说有一些比较特别的事情?」

张盈儿努力抑制住悲伤的情绪,仔细回想最近几日发生的事情,缓缓说道:「我记得这几日也没,没什么。」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抬起头,补充道:「噢,对了,前几日,我去药店给爹抓药,在药店门口碰见了氏叔氏的公子。」她微微蹙眉,语气中带着一丝厌恶,「你知道的,那厮肚子里的坏水最多,我一看是他,就赶紧回家了。」她顿了顿,似乎在回忆当时的场景,继续说道:「我当时走得匆忙,没走几步就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那厮见状,竟然跑过来,嬉皮笑脸地对我说,‘过几日便娶我回家可好?’」李云州灵光一闪,心下道,原来门道在这。

他明白,在如今这世道,官府的黑暗远超常人想象。很多时候,莫须有的罪名也能让人身陷囹圄,更何况张盈儿的哥哥还被安上了「勾结契丹人」的罪名,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说你是,你就是,根本不会给你解释的机会!」李云州心中暗想,「更何况现在张家还被衙役蛮横闯入,老爷子也被打伤,这摆明了是有人要致张家于死地!」想到此处,李云州意识到事不宜迟,必须尽快救出张家哥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当机立断,立即叫来张铁牛和郭世杰,吩咐他们带上足够的银两,准备出发前往府衙。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李云州对外只说要外出办事,并没有透露具体的行程。

李云州带着张铁牛和郭世杰,马不停蹄地赶往府衙。一路上,他眉头紧锁,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张定边为人正直,绝不可能做出勾结契丹人的事情,这件事背后一定另有隐情。

到达府衙后,李云州并没有贸然行动,他深知强闯只会打草惊蛇,更不利于救人。他先让张铁牛去打听情况,自己则和郭世杰在附近观察情况,伺机而动。

张铁牛很快就打听到了消息,原来这次抓捕张定边是由氏家公子氏叔朗亲自带人去办的,而且还惊动了府尹大人,现在张定边正被关押在大牢里,等待审问。

「氏叔朗这狗东西,果然是他搞的鬼!」李云州咬牙切齿地说道。

「大哥,现在怎么办?要不要直接杀进去?」张铁牛性子急躁,撸起袖子就准备动手。

李云州一把拉住他,冷静地说道:「不可鲁莽!这府衙戒备森严,硬闯只会打草惊蛇,反而救不了人。更何况,氏舒朗既然敢明目张胆地抓人,就一定有所准备,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郭世杰在一旁说道:「大哥,依我看,不如我们先找人打点一下,看看能不能先见到张定边,了解一下情况再说。」

李云州点点头,觉得郭世杰说的有道理。他让张铁牛拿出一些银两,去找个熟悉门路的人,探探路子。张铁牛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带着一个尖嘴猴腮的狱卒走了过来。

「这位就是咱们牢里的刘三儿,最是消息灵通,只要你出的起价钱,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张铁牛介绍道。

李云州上下打量了一番刘三儿,递给他一锭银子,问道:「刘兄弟,我想打听一下,最近新抓进来的那个叫张定边的,到底犯了什么事?」

刘三儿接过银子,掂量了一下,笑眯眯地说道:「这位爷,您算是问对人了,这牢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就没有我不知道的。您说的那个张定边,可是犯了大罪了,勾结契丹人,意图谋反啊!」

李云州心中冷笑,这罪名还真是莫须有,他接着问道:「那他现在怎么样?我可以见他一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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