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隆的铁蹄声很快惊动了契丹人。

契丹人根本没料到此时会有敌人从后掩杀而至,而且还是冲阵最为恐怖的具装重骑,阵型霎时大乱。

有些反应迅速的契丹士兵,匆匆骑上马匹迎敌。

一边是身着皮甲或者粗布的轻骑,一边是几乎武装到牙齿的全速重骑,只是一个照面,契丹轻骑人仰马翻便化作了肉泥。

还有些契丹士兵匆忙搭弓射箭,只是慌乱中射出的箭矢软弱无力,要么落在重骑身后,射在重骑的铠甲上叮当作响,却是连个白印都没有。

“杀!”重骑发出发出了震动天地的喊声。

从头到脚都被铁甲裹得严实的甲士坐在马背上如波浪般起伏,他们将长枪夹在左腋下,手掌平举,牢牢抓住枪柄,保持平衡,根本不用其它动作,如热汤沃雪一般,将前方的契丹人群从中劈开。

铁剌部全都为这几十重骑吸引住了注意力,没有人再有心思去管鹰嘴崖了。

铁骑正前方的契丹人夺了心魄被吓得不停逃窜,而其他地方的契丹人却有一

些骁勇战士想挤过来拿下这区区数十骑,毫无章法的混乱穿插将整个铁剌部搅成一锅乱粥。

“结阵!结阵!”铁剌对着他身边的亲卫营焦急地大声呼喊,“敢有逃跑者,杀全家。”

好歹自从子承父职来,他也跟随惕隐打过几场大仗,部下也都是敢战之士,自有对付骑兵的一套办法。

数百亲兵在他的鞭子与大声呵斥下,用盾牌与长矛结成了一个龟甲盾阵。

腋下的长矛已经收割了不知道多少性命,烫手的矛柄仍被秦新青筋毕露的右手稳稳紧握,继续着杀戮。

现在摆在他眼前有二条路,一是打马往右,率队转弯,杀回去,等待大部队的到来,如此人马不损一兵一卒,大赚一波,只是已打草惊蛇,契丹人有了防备等下大队人马到来就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只是若是这样,那他现在来这干什么,坐等大军到来之后再冲锋不好吗?

面具之下的秦新满脸狰狞疯狂的神色。

重骑速度不减,气势汹汹,直冲敌阵。

“短矛!”秦新厉声大喝。

身后几十骑纷纷抓起马鞍右边悬挂的短矛,高擎在手中,动作整齐划一,干净利索。

迫阵越近!

二十丈!

十丈!

五丈!

“射!”秦新奋力扔出手中短矛。

“嗖-嗖-嗖”几十只短矛恶狠狠地扑向前方盾阵,“嘭嘭嘭”霎时便将前方整齐的盾阵砸出一个巨大的缺口。

下一刻,铁骑洪流顺着缺口直冲敌阵。

长矛重重地将正前方的盾牌挑飞,露出一个惊慌失色的契丹士兵。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重达一吨的重骑带着一股疾风将他高高地撞起,狠狠地砸向后方的人群。

“砰-砰-砰”前几排士兵在重骑的摧枯拉朽般冲击下化作一团猩红的血雾,如大海中的浪花一般转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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