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垩见华影找上门,没有一丝意外,任何时候,他都是一副凡事尽在掌握之中的神态。

得知华影来意,白垩笑道:“老弟不消多说,这口气咱们必须得争。这巫神院中的学员,不如我者多,胜似我者少,哪能让别人欺负到头上来。”

华影语重心长道:“他们毕竟是师兄,我们礼让三分也是应该,况且就算要与他们斗狠,我们只怕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白垩道:“老弟不用长他人志气,你当他们先进院五年,本事就比我们大么?其实不尽然,五年所学,不过都是修身养性,循规蹈矩罢了,一切目的只为最后的真灵论道,筛出合适人选。”

华影怀疑道:“十年时间,只选三人,倘若不能在真灵论道中夺得三甲,依你之言,岂不是在巫神院白白浪费光阴?”

白垩道:“对某一部分人来说,确实白白浪费光阴,若肯努力,也并非什么真本事都学不到,还是要看个人。总而言之,最重要的无疑是真灵论道,斩得三甲,方获结道资格,到时不再受黑雨影响,才真正踏入无上巫道的门槛。”

华影道:“既是如此,我们更该改善与师兄们的关系,以免他们处处针对,影响我们修行。”

白垩道:“老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眼下非是我们不愿改善关系,而是他们妄想骑在我们头上撒野。我们若是服软,今后须得对他们毕恭毕敬,唯命是从,岂非更影响修行?”

华影想了想,不由得点头:“这倒也是,虽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可如果一方退步,另一方却得寸进尺,反变成助纣为虐。”

白垩道:“是极,无论如何,我们都得把握主动,断不能让别人牵制,此为我命在我,不在于他者。”

华影终被说服,正色道:“这件事,也把我算上吧,兄弟一伙,自当同祸福共进退。”

白垩满意道:“有你这话就已足够,你身为巫使不必亲自参与,否则事后问责,你罪加一等,实为不美。”

华影摸摸鼻子,暗暗瞅了白垩一眼,故作生气道:“白兄说这话,莫不是把老弟看低了?无功不受禄,眼下我独善其身,往后遇到难处,兄弟们谁还肯跟我站在一起?”

白垩闻言,哈哈大笑:“我还真是低看你了。”

两人叙完主事,又聊起历练见闻,华影多听少说,对起墨镇和无忧镇绝口不提,只顾询问猎魔团成员的经历,白垩倒是乐意讲述,尤其提到姬飞和素音二人。

姬飞自不必说,素音也参加了猎魔团,是为数不多的几个女子之一。

白垩叹道:“那素音姑娘确实有沉鱼落雁之色,我看姬兄每每献殷勤,都得不到有效反馈,他恐怕只是一厢情愿罢了。”

华影不置可否,只道:“或许碍于巫神院规定,两人不敢太明目张胆,也是情有可原。”

白垩哼笑道:“老弟,我说过,我看人一向很准,在这种问题上,更是如此。不瞒你说,老哥我阅女无数,此刻家中就有六个妻妾,每日抬头不见低头见,她们想放什么屁我都一清二楚。”

华影肃然起敬:“白兄能让多位女子倾心相托,魅力不小,实在令人佩服。”

白垩摆摆手:“什么倾心相托,都是部族间打仗,赢了以后掳来的。”

华影道:“那就难怪了。”

白垩斜眼瞥了瞥华影,补充道:“其实以前有过两个是本部族的女孩,我嫌她们不听话,就赶她们走。”

华影问:“那她们真就走了?”

白垩闷声道:“倒是哭哭啼啼不愿走,哪知不久之后,部族碰上强大对手,吃了败仗,敌人把她们都给掳走了。”

华影默然无语。

白垩续道:“作为过来人,我看得出来,素音姑娘只当姬兄是普通朋友,并无他意。倒是那位冷宵师姐,对你好像有点意思。”

华影心头一紧,忙说:“不要乱讲,小心隔墙有耳,到时我可吃罪不起。”

白垩又是哈哈大笑,笑罢说道:“我见姬兄求而不得,恐他乱了心性,就给他出了一个好主意,也不知他听没听进去。”

华影好奇道:“什么好主意?”

白垩压低声音,悄悄道:“素音姑娘来自青林部族,我叫姬兄等结业以后,到青林部族去把她掳走,这个主意难道不好?”

华影先是一愣,随即竖起大拇指:“真有你的!”

两日后的傍晚时分,白垩带领一众人悄悄来到后山,华影和姬飞也在其中,还有武纪和子渝走在前边打头阵。

进入后山密林,阴沉沉视野不佳,鬼森森似在异界,猛听得一阵簌簌之声,华影抬头四下张望,姬飞小声对白垩道:“他们人来了,人数还不少,是场硬仗。”

很快一群人便从林间钻出,身穿青色服饰,都是高阶学员,大约二十来人,跟华影这边人数相当。

白垩上前交涉,与对面的领军人物互诉衷肠,不消片刻,就定好规矩:不能用巫术,以免被巫官察觉,只用体术,赤手空拳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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