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十个人,三个人剁了手灌了滚油赶下了船,黄胖子贵人面前失仪被当场割了喉咙,剩下六个人有五个能证明彼此清白,还有一个洒扫的小太监都快哭出声了,自己个儿躲在船舱下面偷懒,没选对时辰,遇到这种事,没人能给他佐证,被宗诏当场砍了脑袋。

宗诏指挥小太监把这个洒扫内侍和起居郎的人头一起挂在码头边上,然后看了下日头,已然太阳偏西了,赶紧又带上十个手脚麻利的内侍朝内城的姜府跑去。

话说两头,太子一行人快到姜府前两条街,太子命众人散开自己带了何冲跟何冲的副手只身前往。

禁军把马都藏匿在巷子里,或河边树下。

路人瞠目结舌,远远看到军爷们站在各个路口便纷纷绕路,像躲瘟神似的躲开。

三人来到姜府的牌匾下,副手将三人的马拉住签到大门对面的柳树边栓了起来。

何冲叩了叩门,守门的小厮伸出头来,见来人是两位着军装的军爷,和一位青色缎袍贵人,结结巴巴地问道:“敢问三位爷有何事?”

何冲让开,太子走近了说道,“去告诉你家廷哥儿,说李家二郎找他。”

那小厮重复了一遍,还是端了三杯茶出来给贵客,等了会儿见贵客没有表示,只好进门重新关好侧门,到院内把贵客的话跟管家重复说了一遍。

待管家把话重述给姜允廷后,姜允廷脸色大变,父亲见状问道:“廷哥儿发生了何事?”

姜允廷问,“父亲,李家的二郎你猜猜是谁?”

姜仲昂:“李是皇姓,莫非是哪位皇亲?”

姜允廷:“那李二郎就是太子殿下。陛下膝下众多皇子,大皇子早殇又是个庶子,陛下在那位大皇子薨世时并没有表达些什么,因而直接被人们忽视了,所以一般我们都会默认为太子殿下是大哥儿,实则太子殿下是李家二郎。”

姜仲昂如被雷击,忙叫管家打开中门,焚香烧烛,叫不相干的家奴和丫鬟们到后院去回避,又叫贴身的小厮去叫了芈氏到前面来。

姜允廷走在姜仲昂身后一步的距离,姜丛等一系直系管事跟在姜允廷身后,快到大门口所有人互相扫视了一遍对方,检查身上是否有不妥的地方,遂小厮们大开中门,姜仲昂走出去看到那缎衣的贵人,跪下说道:“草民姜仲昂拜见太子殿下,愿太子贵体安康。”

身后人复述了一遍姜仲昂的吉利话,太子憋出一个笑来,把姜仲昂扶起身子,“姜老爷虽然致仕,但身上还有功名在,且我素来与明意最是亲近,姜老爷亦如我叔父般,这等大礼我可受不起。”

姜仲昂顺势起了身,复又朝太子行了一礼,“犬子有幸能侍奉太子身边是我们姜家祖坟冒青烟,草民万万受不了殿下的这声叔父,日头大,殿下远道而来光临寒舍,殿下请进。”

太子朝门外的何冲跟那副手瞟了一眼,想告诉他们就守在外面别进人家门让人家觉得晦气。何冲还没来得及说话,姜允廷忙说道:“何教头和程副手到外院吃点茶吧,姜丛你把殿下的三匹马带过去喂些精料。”

说话滴水不漏,姜丛看了一眼姜仲昂,何冲和程副手看了一眼太子,两人都点了点头,于是众人又一起进入到内院里。

姜仲昂内心嘀咕道:“早晨来了太子身边的太监,下午太子竟亲自过来了。”

和姜允廷对上眼,几个意思啊这是?

姜允廷,不知道,见机行事吧。

太子一人走到内院,香案上已经焚了香,整个院子阵阵悠然香气。

小厮和丫鬟已经回避到后院,芈氏携女儿跪在道上。李鉴朝姜允廷瞟了一眼,问道,这是?

姜允廷答道,“殿下,这是家母姜芈氏,这是小妹星怡。母亲,星怡这是太子殿下。”

李鉴笑着说道,“姜夫人,姜小姐快快请起,”刚准备叫宗诏把人扶起来的,然后恍然间想起宗诏还在船上打扫战局呢,连忙给姜允廷丢了个眼神去帮忙把人扶起来。

姜允廷把母亲和妹妹扶起来后,两人冲太子蹲了万福后缓缓起身。

李鉴看向姜星怡,见是个半大的小丫头,“听你哥哥说你时常在家里白天是睡着的,怎的今天太阳还未落山就醒了?”

姜星怡也直直地看着李鉴说道,“刚睡着的时候梦到哥哥出事一下把我吓醒了。”

姜仲昂大惊失色,“星怡,太子面前不得无礼。”

李鉴:“无妨,我和明意之间并无过多繁文缛节,姜大人姜夫人随意些便是,姜小姐性子是真诚。”

姜仲昂和芈氏一齐看向儿子,见儿子点点头才把一颗心落到肚子里。

李鉴:“姜小姐梦到了你哥哥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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