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来的小崽子啊？敢拦着你家爷爷！？”
大胡子被关小山用棍头抵住咽喉。手里的斧子也不敢再往下劈了。站在那里瞪着对儿大眼珠子质问起了关小山。与此同时，剩下的贼人看领头的被人制住。一时之间也都不敢上前了。双方就这样僵持了起来。
关小山微微一用力，顶得大胡子又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学着他的语调儿反问：“你们是哪里来的贼啊？敢到庄上来抢？”
大胡子一听这话，眼珠子又瞪大了一圈儿。愤愤不平的说道：“你不要胡说啊！我们可不是贼！”
关小山又顶着他退了一步：“不是贼？那你们是什么人？半夜到人家庄里来干什么？”
大胡子身后有个又矮又瘦的老人手里拿着一根树杈儿。大胡子一时语塞的时候。他出声说道：“这位小郎君，我等真不是贼人。都是受灾逃难的百姓。大伙儿四面八方的聚在一处又没有吃的。眼看饿死了人才不得已到这里来借些粮食。”
关小山又稍微用力顶了大胡子喉头儿一下。顶的他呼吸有些不畅。脸憋的有些发紫却不肯再往后退了。就那么呵呵的喘着气同时瞪着大眼珠子无不愤恨的看着关小山。
关小山也不搭理他而是问那老头儿：“你们真是饿的受不了才来这里借粮的？不是存心来抢？”
那老头儿用手往后一指说：“小郎君，您看我们这这人哪里像那些常年行抢的贼人？”
关小山顺着他的手仔细一看那些所谓的贼人。发现他们中间男女老幼什么样的人都有。手里也没有什么正经的武器。除了领头的大胡子手里拿着把应该是砍柴的斧子。有些男人手里拿着木棒树杈以外。剩下的人大多数都是赤手空拳。
关小山看清楚之后，转过脸问后面的田庄主人：“喂！你拿点粮食给他们。让他们走吧！”
田庄主人本来怕得要命。这会儿看对方的头儿被治住。胆子突然又大了起来。尤其是听到让他拿粮食给人家更是有些舍不得。于是脱口而出：“他们都是刁民！”
关小山听了直接就把棍子收了回来。然后指着他对大胡子说：“我不管了。你快一斧子劈了他吧！”
大胡子刚要再抡起斧子往前冲。田庄主人身边的老人连忙往前走了一步。挡在他前面一边荒乱的晃动着双手一边大声喊道：“别动手！别动手！我们愿意给你们粮食！愿意给粮食！”
田庄主人转而看向人群里几个司马怀安留下来和关小山一起的年轻人：“几位府吏大人，暴民要杀人。你们就这么看着吗？”
几人中那个领头儿的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说：“主人家，我们都是温县的府吏。你这里可不归我们管！”
田庄主人：“你们刚才还帮忙了啊！这会儿怎么又不行了呢？”
另一个冷笑道：“刚才是司马家的大小姐在这里。我们怕贼人闯进来伤了大小姐。现在大小姐已经离开了。我们何必要管你的闲事儿。难不成吃你一顿酒肉还要把命搭给你不成。”
关小山一听笑着对那个人说：“这位大哥，话不要这么说。咱们毕竟受了主人款待。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酒。忙该帮还是要帮一些的。你们几个快去帮忙把他家的粮仓打开。拿出一些粮食分给这些可怜的灾民。”
说完，关小山指了指田庄主人家的那个老人说：“你……带他们去！给他们把门打开。”
那老人点点头儿来到田庄主人跟前。伸手从他怀里摸出一串钥匙说道：“主公，都这时候了！您就别舍命不舍财了啊！给他们些粮食打发走了便是。”
说完，他拿着那串儿钥匙走到关小山身边：“这位公子，我这就带他们去取粮食。您可别让他们剩下的人伤了我家主人哪！”
关小山点点头对他说：“放心吧！老人家，我肯定不会让他们伤了你家主人的。”
然后又对大胡子说：“你挑些有力气的跟着一起去搬粮食吧！”
大胡子看了那几个府吏一眼：“他们手里有刀！我的人去搬粮。万一被他们害了怎么办？”
关小山问那几个府吏：“你们刚才用刀伤他们了吗？”
其中一个人说：“弟兄们刚才只是想挡住他们。不让他们冲到后院来威胁到大小姐。并没有主动攻击他们。不然，就凭他们这帮乌合之众早被杀散了！”
关小山朝他点了点头然后对大胡子说：“你听到了吗？我们的人真要下死手。你们可能早就死了。放心吧！尽管跟着去取粮食。不过，你得答应我。不能把粮仓里的粮食全部搬空。起码给主人家留下一半儿。而且，你们刚才说过是来借粮。今天谁拿走多少都得留下借据。以后只要不死，有了粮食后要把粮食如数还给人家。否则，你们今天就是抢粮。抢粮就是贼。官府就得剿灭你们！”
大胡子身边的老头听了忙不迭的答应道：“好！我们愿意写借据！以后一定归还今天借到的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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