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钮钴禄贵妃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但钻心的疼痛骗不了人,不仅疼痛,还觉得浑身绵软,手脚都不听使唤了。

“快快快,传太医!”

有人跑去叫太医,嫔妃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有胆子大的靠近,然后吓了一跳。

“贵妃娘娘的手……”

这声惊呼让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到了钮钴禄贵妃的手上。

只见她的手背不知何时布满了青黑色像蜘蛛网一样的纹路。

“娘娘好烫。”扶着钮钴禄贵妃的宫女也都吓坏了:“太医,太医什么时候来?”

没人吭声,那小太监又连忙再跑去催,可请来太医也是需要时间的。

“叫淑贵妃。”钮钴禄贵妃咬牙切齿,她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了。

“对对对,叫淑贵妃,她刚走。”

不少人如梦初醒,永寿宫的小太监连忙追了出去。

其他嫔妃倒是撇撇嘴,开什么玩笑,傻子也能看出来,钮钴禄贵妃现如今这般不好,估摸着就跟刚走的淑贵妃有关。

她们就说嘛,淑贵妃可不是个愿意吃亏的主儿,刚才怎么那么容易就妥协离开了,还以为她怂了呢。

搞了半天,人家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下手了。

不少人幸灾乐祸,狗咬狗一嘴毛。

尤其是已经封妃的德妃,宜妃,惠妃三人,小心思都快藏不住了。

最好钮钴禄贵妃和淑贵妃两人因为这件事情都被处罚。

到时候宫权不就落到她们的手上了,哪怕三个人平分,也能捞到不少好处了。

等太医来的时候,钮钴禄贵妃嘴唇已经青黑一片,脸上也是乌青乌青的,只要眼睛不瞎,一看就知道这绝对是中毒了。

果然,太医检查之后,给出了结论:“贵妃娘娘这是身中奇毒,此毒凶猛异常,微臣医术浅薄,无能为力,只能请其他太医来看看。”

“那还不快去。”

“是是是。”

另一边 书禾回到咸福宫,就立马用膳。

待会肯定要被叫过去对质,甚至审问,不吃饱了怎么行?

“师傅。”翠心在旁边担忧得很。

她知道师傅厉害,也知道医毒不分家,却没想到师傅居然如此明目张胆。

要知道,那可是掌管六宫的贵妃。

别说主子也只是个贵妃,哪怕是中宫皇后要惩罚一个贵妃,那也是要铁证如山的。

“别担心,待会儿你去一趟乾清宫的侧殿,把索额图的针给拔了,没问题吧?”

“师傅放心,这个我可以的。”这段时间跟着书禾,虽然打针还是不敢,但换一下吊瓶拔针这一些简单的操作,她已经完全没问题了。

就在书禾用膳的时候,永寿宫那边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请了一个太医没辙,连是什么毒、怎么下的都不知道,又叫了两个来,同样束手无策。

最后派人去慈宁宫请两位长辈来做主,然后又派人去乾清宫通知了皇上。

不用人说,所有嫔妃都舍不得离开。

走了之后想要探听消息,还得花费时间去打听,还不如留下来名正言顺地看。

“怎么弄的?”太皇太后来了永寿宫,看见的就是一身青黑、让人害怕的钮钴禄贵妃。

“太皇太后,这都是淑贵妃做的……”永寿宫的掌事姑姑可不是晚言这种吉祥物能比的。

声情并茂,声泪俱下地说了钮钴禄贵妃,只是见淑贵妃每天待在太医院也用不到冰块,就把原本不多的冰先紧着其他宫。

没想到淑贵妃不乐意了,直接打上了永寿宫不说,还当众给她们家主子下了毒。

那宫女跪在地上,头磕得砰砰响,额头都肿了。

“求老祖宗为主子做主,主子虽然没有封号,低了淑贵妃半级,可到底也是执掌六宫的。”

“冰块本就稀少,不够用的情况下,也不能送过去浪费了,合理的调度也是主子的职责范围。”

“哪怕淑贵妃觉得此举不妥,好商好量的也行,哪怕仗着封号责罚主子也可以。”

“但她直接下毒,想让主子毒发身亡,如此手段,未免太过阴毒狠辣。”

“简直放肆!”太皇太后怒喝:“来人,去把淑贵妃给哀家叫过来!”

太皇太后不喜欢淑贵妃,所有嫔妃都知道,现如今淑贵妃又做得这么明目张胆,这一关怕是过不了喽。

德妃隐晦地扬了扬嘴角,又连忙垂头掩饰住。

她觉得这个淑贵妃简直就是个蠢货。

哪怕真要下毒,忍上几天又何妨。

今天刚起了冲突,前脚刚走,钮钴禄贵妃后脚就中毒了,人家不找你找谁?

若是再过几天,等大家淡忘了这茬,那个时候再神不知鬼不觉地下毒,只要抓不到证据,谁能查到她身上?

居然连几天都忍不住,这样的人,不配成为她的对手。

“皇上驾到。”

一声通传,所有嫔妃下意识地开始整理自己的仪态妆容。

在康熙踏进来的时候,便仪态万千地行礼:“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免礼,钮钴禄贵妃怎么了?”康熙问道。

去乾清宫禀告的小太监说得不明不白的,他下了朝就连忙赶了过来,具体怎么回事还不清楚呢。

“皇帝,钮钴禄氏中毒了,还不是你的淑贵妃做的,你瞧瞧她干的好事儿,如此阴险毒辣,不知礼仪廉耻为何物,这样的女人当个奴婢都不够资格,如何配得上贵妃之位?”

康熙想起刚才在大殿之上,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纳兰明珠的脑门痛骂的女人,一点怀疑都没有,确实是那个女人能做出来的事儿。

不过要不是气得狠了,那女人一般都是不搭理的。

“钮钴禄贵妃做了什么?怎么惹到她了?”康熙下意识问出来的话。

直接把太皇太后气了个倒仰:“皇帝,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人家都在这里躺着了,你不为她做主,反而质问她,这像话吗?”

“她躺着不代表她有理,更何况现如今说淑贵妃下毒,都是你们的一面之词,证据呢?”

“总不能因为书禾来过这永寿宫,又恰好懂医术,这毒就一定是她下的吧。”

太皇太后气闷:“除了她还能有谁?”

“老祖宗不喜欢淑贵妃,先入为主给她定了罪,这对她是不公平的。”虽然康熙已经确定了,应该就是那个女人下的手。

但他了解书禾的为人,荣嫔几次挑衅都没有下重手,显然那个女人是有分寸的。

若非钮钴禄贵妃做了什么让她忍不住的事,事情绝不会是今天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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