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出来,他是娇生惯养的公子,他没有郁家庆那么无聊,会假装一个流浪汉去寻觅什么真爱,他的前女友不是名媛就是模特,除此之外,他不会理睬。可我的心还是被伤了,被他们姐弟在我的心上割下血淋淋的痕迹。我想一定要得到宋娇,我已经割舍了亲情,不能再失去更多。

程微突发奇想带于梦玲去水上宴会,他给梦玲父亲般的爱,并非一个丈夫的爱,我始终不能确定这种爱是否与利益相关,但只要他能对梦玲好,梦玲是个缺爱的女人,只有母亲最疼她,甚至作为弟弟的我,有时候也会说出很冷的话。

宴会有很多美女,在泳池边,她们在比身材。于梦玲自惭形秽,她身体消瘦,没有丰满的曲线,她的脸也不是很好看,她从水滑梯滑下来,水花飞溅。“你应该自信点,去和她们交谈。”

“我没有她们那么美丽。”

“你和她们一样美丽,”程微说。

那群美丽的女人将目光移到了于梦玲的身上,“看,有丑小鸭。”她的笑声刺耳,带着无比的轻蔑。

“怎么会有丑八怪来,真扫兴。”另一个女人愤怒的说。她穿着比基尼,手中端着红酒杯,身体随着音乐舞动。

“她们在嘲笑我。”

程微牵她的手,“她们喜欢欺负新人,等你们熟悉就好了。”

“融入她们需要时间。”

“她们是你的朋友?”梦玲一张无知的脸,对着程微。

他回答,“工作上的合作伙伴。”

“她们思想很开放。”梦玲躲着她们。

程微和她碰杯,“以后你会和她们一样。”和她们一样?梦玲觉得那是很恐怖的事情,她很少来这种场合,穿的暴露,还和男人谈笑风生,那就是云姜从前的生活,即使被猥琐的男人占了便宜,苦水也只能自己吞下去。

“跟你们介绍一下,我女朋友,于梦玲。”

程微拉着她走上前去。

“程微,你的眼光很独特。”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冲她眨眼。

“我本来就喜欢这个类型的,你们多教教她,她有很多不懂的问题。”

她继续说道,“她看起来泳衣都没有穿过。”她吞下红酒,搂着身旁的姐妹,“她的品味真的很差。”

于梦玲被荒诞的丢在原地,她只是听着她们的对话,看到那个飞扬跋扈的女人,眉飞色舞的说个不停。程微真的很慷慨,他愿意培养于梦玲,带她去更大的世界看看,他愿意给她不一样的生活,不像郁家庆,将她绑起来,与世隔绝。他的爱那样的自私。

于梦玲从来没有被这么侮辱过,她愤然离去,“她们就是嘴巴坏,人还是很善良的。”程微追上去说。

泳池周围各种花一样的女人不断出现,她们喝酒,说笑,拍照,然后跳入泳池,不见踪影。

“你应该学习游泳,那是一项求生技能。”程微说,他躺在椅子上,沐浴着阳光。

“她们从和你一样自卑,现在不还是都改变了?”

梦玲畏手畏脚的坐下来,“你希望我和她们一样?”

程微笑说,“当然,像她们一样骄傲,艳丽。”梦玲那刻只想到了我,她想痛哭一场,郁家庆从来不让自己穿那么裸露的衣服,他把自己看的紧紧的,然而那种爱是令人窒息的,不健康的。

她因为摆脱了桎梏一样的爱而欣喜,又突然为失去那样的爱而感伤涕零,她掉入了无尽的矛盾中。

“人总是要成长的,谁也不能一直停留在原地。”

“女人最好永远不要成长,一直保持童真。”她暗自垂泪。

“你愿意一辈子被困在狭小的角落?她们可以带你看不一样的世界。”

“这样的成长我宁愿不要。”梦玲委屈道。

“你想要如何的成长。”

“光鲜亮丽的赢得所有。”她默默回答。“你不喜欢暴露的衣服。”他问。

“是的,感觉浑身上下没有遮掩一般,心事都被看穿,我不舒服。”

我曾经和程微面对面交谈,我说于梦玲身上有很多缺点,但愿他不会有一天发现这些缺点然后抛弃她。他正襟危坐,边喝茶边说,他不会那么幼稚,既然决定接纳一个人,就会包容她所有的缺点。我始终觉得他的长相和老鼠一般,鬼鬼祟祟,也许只是错觉,他有宽广的胸襟,可以宽容一切。我后来才发觉,真的不可以以貌取人。

我和姐姐偶尔见面,虽然口口声声说要切断我们之间的关系,但是一想到宋娇的规劝,我又心软了。

再见到于梦玲的时候,她又成长了,成长为一个丰腴的女人,不像从前,瘦的一根骨头似的。她平静的对我笑,“弟,你摘下眼镜和郁家庆同样英俊。”

我勉强的说,“怎会像那么放浪的人?”

她嫌我不知足,“你知道多少女人因他疯狂?包括我。”

“现在你清醒了,因为程微带你去看更大的世界,他就不值一提了吧。”

“不仅仅因为这样,现在回想,当初太天真。”她坦诚,过去因为郁家庆丢失了自己。

“每个人都年轻过,不过,你现在如果回去,也许还会再度陷入疯狂。”

“不会,我见过的男人多了,多么英俊的都见过,怎么可能禁不住诱惑。”她自信的和我保证。

我不相信,“郁家庆不一样,他身上有种独特的魔力。”我说,“即使作为男人的我也无法抗拒那种魔力。”

“你把他想的太完美了,只有我知道他有多少缺点。”

她突然不满的说道。

“你只是不想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所以欺骗自己他有很多缺点。”

“行了,弟弟,你总是揭我的伤疤,什么时候你能学会温暖我。”她努着嘴。

“我只是想让你看清事实。”

“我不想看清,我宁可活在谎言中,永远。”她背对着我,我却能感受到她内心的伤痛。

“姐,你喜欢痛苦的爱情。”我讽刺道。

她破涕为笑,“是,很痛但很幸福,我喜欢那样的感觉。”

在我看来,那就是虐待,她和郁家庆纠结在一段扭曲的感情中无法挣脱。她被折磨的面目全非,逐渐令人难以分辨。她的离开,只是不愿意面对郁家庆爱上别的女人的现实,是一种赤裸裸的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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