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浪运动员的一生都在和对手角逐,他们不能认输。为速度拼搏,为胜利拼搏,只能不断向前,后退,将是万丈深渊。郁家庆对待女人的态度,并非爱护,更像是征服,她们像他的战利品,代表的是荣誉。

郁家庆是荣誉感很强的美男子。他前辈子一定是个痴情女子,被负了,死的凄惨,所以这辈子女人都爱他,想把所有的爱还给他。

我们在百货商场偶遇,当时,我正陪着宋娇逛家电广场,她一直说她需要购置一台冰箱,不仅要美观还要实用。她在广场里来回走动,工作人员给她推荐价位很高的冰箱,她仔细看它们的构造,总觉不满意。宋娇十分挑剔。陪她逛街,需要相当的耐性。

郁家庆在我们对面的运动商品专卖店,他在挑选运动服和运动鞋。就在他挑选要买的东西时,周围不知不觉的被很多服务小姐围着,她们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郁家庆是女人雕刻出的艺术品,一个拥有着忧郁眼神,善良的灵魂的英俊男人。

她在一个冰箱前停下来,打开检查里面,又合上,“你知道吗,我弟是学工业设计的,他能设计出多功能的冰箱,”

她对我说,

“你也有个弟弟,没听你提起过。”

“是啊,他在德国留学,专业就是工业设计。”她去看其他牌子的冰箱。

我跟随她的脚步,“不如让他给你设计一个,还免的花这么多的钱。”

“他现在还没有那样的水平。”

“他一定很关心你。”我想起从前和于梦玲的记忆。

她笑的兴高采烈,“他已经结婚了,有自己的家庭,”

“那你们联系吗?”我好奇道。“我们从小就分开了,我们有各自的生活。”她回答。

“倒是我关心他比较多,因为他可以给我设计冰箱。”

我觉得有趣,“德国的工业设计发展的很快。他以后一定有很好的工作机会。”

“就这台吧。”她指给那个销售员说。

“是啊,就是因为他的专业好,我才会对他好,我就是这么现实的人。”她仔细看我,“你摘掉眼镜了。”

“你才发现吗?”我失望,宋娇根本不关注我。

“只是突然觉得你不一样了。”

“因为视力恢复了,所以没有必要戴眼镜。”我那天穿着西服,而宋娇穿着白色衬衫,我们像是在工作的伙伴。

宋娇独自居住在兴华街的一栋别墅里,室内所有她亲自设计。她独来独往,从很小就这样。

她没再透露家里的事,而我隐约觉得她的弟弟比她更加高傲。

“你平时自己住不害怕?”

她抚摸着秀发,手上还缠着头绳。“我习惯了孤独。”她的头发向来都是梳的规规整整的,她有一把金色的梳子,除了梳头发的作用外,更像一种装饰,可是宋娇可不是装饰,不会像郁家庆,女人会说他徒有其表,宋娇是个有丰富内涵的花瓶,她的眼睛总是水若明镜的。

“多少人难以忍受孤独,所以勉强结婚。”我说。

“我享受孤独,那些时光我学习了很多。”我们走出家电广场。我看到郁家庆依然在商店里。

他和于梦玲像一对冤家一样在我的人生里吵吵闹闹,现在我终于回归了安静,我越来越看不起于梦玲,甚至不想承认她是我姐。我一身傲骨,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优柔寡断的姐姐,她在两个男人之间来来回回,牵扯不清。

她喜欢暧昧,她和我说,喜欢朦朦胧胧但是说不清的滋味。我喜欢干脆利落,我们完全是两种人。

她曾问过我,宋娇哪里吸引到我。

“她是个漂亮的女人。”我简而言之。

其实,我心中所想并非如此,她是个有主见的人,很清楚自己的目标。但她不肯妥协,从来不肯低头。

而你,于梦玲有时候为了目的不择手段,违背灵魂也毫无愧疚。比如你和程微,即使你不爱他,也能和他处在同一个屋檐下,我真的佩服。

“漂亮的女人,但是内心狠毒。”

“其实她性格很好,”我替她辩解。

于梦玲讥讽的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即使她很丑陋,你看到的依然是个美人。”

我们于是又争吵起来,因为对宋娇的评价,激烈的争辩。

“美和丑没有绝对的界限,就像卡西莫多,他有美丽的灵魂,那是很宝贵的。”

“但是他面目可憎。”梦玲恶狠狠的说。

我们已经不知道因为她争吵了多少回。“你知道你说什么也无法改变我对她的看法,她是一个天使。”

于梦玲转身离去,“她是戴着天使面具的魔鬼。”

宋娇的弟弟宋哲天是个一身正气的男子,初次见面的时候,是在宋娇购置家具以后,我们偶然在街上碰到,他穿着风衣,气质不凡,看上去便是那种事业型男子。“这是我弟弟,这是我同事。”她介绍的简单明了。

“幸会,你弟弟一表人才。”我夸赞道。

他非常孤傲,看也没看我一眼,他的表情在传达着一种意思,“姐姐,你怎么会和这种人打交道。”

宋娇当时已经对我产生了好感,在我三番五次的玩着欲擒故纵的游戏后,她这朵白莲花终于盛开了。敞开了禁闭的心门。她洁白无瑕,灵魂高贵,对我展露了宝贵的笑容,我很少看见她笑,她经常是严肃的工作,忘乎所以。

“他在学校就这样,经常一个人,不擅长和人交谈。”

宋娇帮着他说话。他满脸鄙夷。

那顿饭,我们勉强吃完,一直是我找话题聊。

“姐,家里已经帮你物色好了结婚对象,你这是做什么?”他在她耳边低语,我依然可以听得见。

“结婚是我自己的事,他们说了不算。”

“你忤逆父母,我不敢相信,你是多么乖巧的孩子。”他表情惊恐。

“其实我很叛逆,我曾经离家出走,这些你都不知道。”

我看他们在说家事,默默的喝着红酒。那是很名贵的酒,抵得上我几个月的工资,即使我现在收入不低,还是无法支付得起哪怕这一顿的饭钱。那样的消费对于我来说太奢侈。我可以给女人买点小礼物,但绝对不会花费巨额资金只是为了表白。

“好吧,那你们慢慢享用,我先走了。”他推开椅子,还是没有看我。

“你别介意,他从小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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