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鱼问我有什么办法,我说我要自己想想,至于墙上的油漆,因为我们没有新的油漆刷,所以我们只能等明天白天的时候再去买油漆回来刷,这样也好,这样郤昱就留在家里刷油漆,我们三个就能好好干活了。
“你想的办法不伤人吧?”钟鱼站在房间门口问我。
“不知道,看情况吧。”我看着窗户外面,这里的窗框上都摆了从滇寨带回来的驱虫草,即使不关窗户也不会有蚊子,晚上还挺凉快。
钟鱼没说什么,回房间睡觉去了,最近我们的作息都挺规律的,吃过晚饭各自干会儿自己的事情就会睡觉,如果晚饭吃的晚的话,就出去溜达一圈,回来洗澡收拾睡觉。
我很久没有熬夜了,坐在那里想办法的时候居然差点睡着了。于是我就下楼去,看着被泼了油漆的大门和外墙,感觉清醒了不少。
我知道从郤昱说的那个摊位下手是可行的,那些人既然已经成了一方恶霸,自然不会因为这一件事而放弃摊位,但是这也只是一部分人而已,我需要找的是他们背后的人。
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趁他们留下的痕迹还没消失的时候,追过去。
我看着沙滩,沙滩是很好留痕迹的地方,除了我们从海岸线那边过来的脚印,房子背面还有很多凌乱的脚印,虽然这些人都把脚印擦去了,但是在沙滩上这点痕迹都显得很显眼,况且这些人做事的时候很着急,根本没心思把事情做细。
我顺着痕迹走,很快就发现后面的树林里,有的草上滴了红色的油漆。我继续走,没一会儿就听见后面有声音传来,我愣了一下,略带警觉地回头看了看,就看见钟鱼和卫见山两个人手插在兜里朝我走来。
钟鱼丢了一件外套给我,说:“晚上冷,穿上。”
“不是睡了吗?”我一边穿外套一边问。
“我本来是睡了,小山山来敲我的门说你出去了,我们俩就在窗户那里看着你。”钟鱼按亮手电看着前面,“这个方向是吗?”
“你们比我会看这些。”我说着,裹紧了外套,刚刚不觉得冷,现在觉得这风吹得有点让我起鸡皮疙瘩了。
我们三个顺着痕迹继续找,很快就上了公路。
公路没那么好留痕迹,但是公路边上就是沙滩,风会把沙子吹到公路上,如果他们开了车来,汽车的轮胎会留下痕迹。
“我感觉我们三个像是变态。”我说。
钟鱼笑了几声,点了一支烟,卫见山没说话,但是他比任何人都认真,我和钟鱼都只是顺着自己的直觉和一些零星的线索走,没想到他居然观察到有人半路下了车,朝另一个方向去了。
“怎么走,分开吗?”钟鱼问。
“不,我们去找这个半路下车的。”我说,“半路下车说明车不是他的,老大是不会半路下车的。”
卫见山点点头,带着我们走,很快就在路边看见了一座房子,和之前借我船的渔民一样,一看就是打渔为生,靠海,有自己的船,因为强卖,估计和其他渔民也有勾结。
房子没有点灯,我们三个站在窗户前看着,我开始抽烟,钟鱼把手电对着窗户一开一关,很快我就听见有人咒骂一声,接着就有人打开了窗户,朝我们吼:“神经病是不是!”
但是他一看见我们就愣住了,他就是白天被掰了手的那个人,他一看见我们就想关窗户,我把烟头弹过去打在他手上,挡住了他,紧接着卫见山就直接翻进去了,逼得那个人往后退。
我和钟鱼紧跟其后,但是进去的那一瞬间,我有点后悔了。
屋里除了他还有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女孩,她们现在正互相抱着缩在床上,看着我们几个,脸上满是惊恐,女人把小孩紧紧护在怀里,在安慰她。
“完蛋。”钟鱼在我耳边小声说,“我们是不是要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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