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肖女!”

“老李,别再动肝火了!”

海量大师扶着李中臣,这才发现他脚步发虚,隐隐也有昏倒的迹象。

“老刘啊,我造的什么孽。”

“你这个样子,不正是‘他们’想看到的吗?”海量大师冷哼一声。

李中臣瞬间冷静下来,一股冰冷的感觉从脚底传来。

“没想到他们会对我家人出手!”李中臣一砸墙,吓得众人一言不敢发。

“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小知吧,如今天色近黑,她又腿脚不便,实在不敢想象让她独自在尸人横行的都城会遭遇什么。”

李中臣脸色一变,忙叫来管家。

“文伯,带上家里所有护卫,并且跟各城护府打好招呼,今晚,不,天黑之前,一定要找到小姐!”

“是老爷!”

“里面在聊什么?”陈之流跟身旁的小和尚悄悄问道。

“陈施主,”春生张开眼睛,跟陈之流描述了方才的情景。

陈之流眉头皱成了一片,“这个婆娘,没事找事,怎么离家出走了?”

陈之流和春生二人第二日午后,便同沧海方丈道别下山,首先便来到了李府,可陈之流见门口仆人护卫进进出出,颇为焦急,方知有大事发生,忙拉春生躲在府外的一角,让他用法术探知里面的情况。

“我听到了‘逼婚’两个字……”春生怯生生道。

陈之流一拍脑袋,真是只有逼婚才能让这位乖乖女做这样出格的事。

“真不知哪家公子有这样好的‘福分’!”陈之流不由乐开了花,李知意乖巧的外表下,可是实实在在地隐藏着可怕的不为人知的腹黑,虽然他自然也是腹黑的人,可真正与李知意熟悉起来,那也要跪下来哭丧着叫“师傅!”,特别是只能坐轮椅后,那心理……已经可以说是变态了。

不过转念一想,李知意的心地终究还是很正义善良的,只是颇有自己的小性子,加上父母的宠爱,恐怕才有如今这样腹黑的性格。

“我们走!”

“出城吗陈施主。”

“of couse!”

“那李府小姐,我们不要管了吗?”

“当然要,就给她带句话,反正是顺路的事。”陈之流一拍春生脑袋,“快,天黑宵禁我们就只能明天出去了。”

两人一路狂奔,未多久便来到一处大门紧闭的商店。

陈之流上去“砰砰”的敲门,春生看得胆颤惊心,怕陈施主再敲下去,房子都要倒了。

终于,一道小心翼翼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谁?”

“开门,贤弟。”

“大哥!大哥您怎么来了?”

“小李开门,我有事要跟李知意说,快,赶时间呢。”

门内的小李尴尬笑道:“哈哈,大哥真会开玩笑……小姐怎么会在我这里呢……哈哈……”

“小李,没开玩笑,快开门!”

“哦……”

春生目瞪口呆,小李竟真把门打开了。

“大哥,小姐在楼上呢,你别……”

“放心,不是李大人叫我来的。”小李这才松了口气。

“小李,谁来了呀?”一道清脆的女声自楼上传下来。

“你爹。”

“怎么是你?”李知意张大了嘴。

小李跟在陈之流屁股后面,一脸委屈。

“小李,没事,他应该不是父亲派来找我的。”

陈之流笑道:“哪个公子有这么好福气?”

“魏央生。”

陈之流沉默了,表情变得凝重,暗箭……

“那你准备怎么办?真就这样跑了?”

“不然?我可不要嫁给那个幕后黑手。”

“大小姐,这不还没定性嘛,你怎么就这样怀疑人家。”陈之流苦笑道。

“哼,我不管,我之前还听过传闻,这个皇帝之前跟大臣刚开完会,就直接拉住一个宫女在大殿行苟且之事,真是个变态!”

“谁说的?”

“隔壁李大娘。”

“啪。”陈之流拍额。

“还有,这个王八蛋诛了陈叔叔八族,我绝不要嫁给他!”李知意说这句话时咬牙切齿。

陈之流沉默不语。

“算了,你要做什么,我管不了你,我刚从罗隐寺回来,沧海方丈要我带句话给你,‘若往东,莫向西’。”

“什么意思?”

“傻逼,我要知道早就告诉你了。”

李知意却一脸困惑,“你怎么一边让我别担心,一边又说‘要知道早就告诉你了’?你是什么意思?”

……

“傻逼,这是我自己做的,只不过借了点大师的道光,房间里还有几百个,正准备趁市场火热,摆摊售卖呢。”

“‘傻逼’是什么意思?”

“额,就是别担心的意思,是我家乡那边的方言。”

……

陈之流给了自己一个大巴掌,又来了个左勾拳,吐了口老血才停手。

深吸一口气,陈之流摇摇头晃掉幻想。

“沧海方丈的掐指推演之术闻名天下,他说的话你还是要多加注意的。”

陈之流赶忙结束话题,转身准备走,又突然想到什么,“我送你的那个金印符包还在不在?”

“哦,丢了。”李知意若无其事道。

“你!……”陈之流指了又指。

“噗嗤!”李知意却突然笑了出来,“笨,那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会丢呢。”说罢从内衬中掏出了金印符包,符包用一根绳子串着,系在了姑娘的脖子上。

陈之流颇为感动。

于是陈之流直直地伸出手,理直气壮。

“好了,还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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