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手就剁掉了我的脑袋?”
“别逗了大师,那是妖物设置的幻觉,当不得真。”陈之流义正言辞。
海量大师将信将疑,突然察觉道:“咦,你怎么突破鬼打墙比我还早。”
“我那个一眼假,走到半路你突然猥亵我,我自然痛瘪了你一顿,鬼打墙莫名其妙地就破了。”陈之流说出来面不红心不跳,面色坚毅。
海量大师尴尬的跳过了这个话题,掐指念道:“真不知怎么回事,四周竟然没有一丝妖气了。”
“那我们赶快回去吧,我总感觉这里还是怪怪的。”陈之流向四周看去。
逃离了鬼打墙,又无邪物追踪,两人倒走得不紧不慢,只不过,一路上所见却是实在骇然。只见江家府邸,路旁不时出现了一具具尸体。有七窍流血吓死的,有被五马分尸的,有少了头颅的,死法各异,无一不是凄惨而亡。
海量大师面色凝重,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只觉眼前薄雾浓云。
两人沉默着走出了宅邸,转身看去,江府依旧是原来的模样,并未突然腐朽衰老,两人心中都松了口气。等回到李府时,天色渐晚,又是百菜园,又是熟悉的分叉路口。海量大师看着陈之流,迟疑着。
陈之流无奈的挥挥手,“我走了,回卧室休息了。”
“好。”直到看着陈之流的背影消失,海量大师才吐了口气,往李中臣的房间走去。
陈之流一边往自己卧室方向走着,脑海一边思索着今日发生的事。
“江见笑和王福这两个人,一个是早已化妖,一个是才化妖的,哪个才是早已化成的?王福的可能性要大些,不然我可能直接就被江见笑杀死了,哪还能狐假虎威有恃无恐的吓退他。”
“他们叫来海量大师,恐怕就是设局要吞噬大师,好吸收其道法,以达延寿的目的,所以不惜煞费苦心的摆出离魂阵,妄图永远困住大师的心神……不对,想要杀死大师,何须离魂阵!他们本可以直接现身诛杀,恐怕就是我与大师联手,也要束手就擒,所以他们真正的目的是想趁机占据大师的躯壳!”想到这,陈之流不由冒出冷汗。海量大师的道法或许不是最顶尖的,但他却是整个东都道术界最重要的人之一,原因无他,只因通过他,能勾连出无数道术更高超的道友,和大量顶级的皇宫贵族。
“这步棋真的太深了,江见笑口中的‘阴流子’究竟是什么,是一个人?还是一个群体?恐怕江府这件事,与他们的谋划息息相关!”
想到这,陈之流愈发迫切的想攻克《却邪阳书》了。今日种种,他本来充满了惶恐困惑,但进入鬼打墙后,之前书中晦涩难懂的内容开始不断出现在脑海,当他将其实践时,发现果真如此,以致他能有恃无恐的挺过这次设局。
“果然实践出真知!”随即又黯然道,“师傅,你给徒儿留了一本了不得的书啊。”
正想着,前方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陈之流看过去,声音来自李知意的卧室。
“小李,你负责调查巡逻士兵的动向,你这样这样……”
“小右,你就负责记住爹与访客的交谈,记下他们的话,然后这样这样……”
“小西,你负责收集城内现在流传的各种诡异事件,然后巴拉巴拉……”
“那小陈负责什么?”
“小陈啊,小陈就……”
“妈呀,鬼!”四个人吓得一跳。
“打扰各位雅兴了,贫道不是鬼,贫道是陈之流。”
李知意连忙整理仪容,迅速地坐回了轮椅上,依然兢兢业业地履行着自己残废的设定。
“你怎么来了,不对,你什么时候来的?”被吓一跳的李知意拍了拍胸口,平复着自己的惊吓。
“我刚刚跟海量大师降魔除妖回来,正准备回去好好休息,听到小姐房间旁边有人在窃窃私语,以为是偷窥狂,特地前来保护小姐。”
李知意翻了个白眼,这家伙躺在床上的时候还惜字如金,等能下床了,就经常口无遮拦,一直没有个正行。不过又想到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只好顺其自然。
“没事,你回去休息吧!我们在随便聊聊天呢!”李知意旁边那个叫小李的男生开了口。
“别这样,,各位仁兄,我都听到了,你们在聊不得了的事情,不,你们在谋划一件很大的事。”
“谋划什么!不要这样凭白诬陷人的清白。”叫小右的应道。
“加我一个,怎么样?”陈之流诚恳地看着四人。
李知意目光同三位碰撞,三人露出询问的眼神,李知意思索良久,颇为犹豫,然后才道:“好吧!你确实很厉害,懂一些道术,可以加入我们。”
其余三人却一脸惊讶,纷纷看向陈之流。
“不是哥们,你还懂这些神通啊?”他们只知道陈之流救下了小姐,却并不清楚其间的凶险,在他们眼中,那些会道术的人,无一不是能开天分海,上天入地的神仙。所以在李府,他们最崇敬的人不是李中臣,而是老刘,海量大师。
“略知一二,不能算神通。”陈之流高深地挥了挥手。
李知意清了清嗓音,郑重的向陈之流介绍他们的“组织”。
这是一个由李知意发起,推轮椅女仆小右任委员长,帮助父亲为李府进行外出采购的少年小李任外交部部长,以及自称会形意太极拳负责李府门房打扫的扫地员少年小西任特务部头子的秘密组织,负责调查都城这些年怪异多发,人事动荡的缘由,最终目的是……
“实现英特耐雄耐尔主义?”
“什么?”李知意疑惑道。
“没什么没什么,脑袋抽抽了。”
“你这人真奇怪。”李知意接着道,“我们最终是想查出这些事情背后的元凶,然后将其消灭!还百姓一片安居乐业。”
“幼稚。”陈之流心中吐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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