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妙口郎君程珠也轻描淡写地说道:
“有口不答人言非礼也!李兄,既然这两个东西不知礼,不知礼如禽兽,我替你把他们扔到下边去吧。两个东西瘦的没个人形,看着实在让眼不舒服。”
天下双鼠闻言有人说要把他们扔下悬崖去,那人的声音虽然好听,但明显地意思是要人命。他们立时害怕地出溜萎缩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含混不清地大叫:
“大老爷饶硬(命),大老爷饶硬(命)。扔到悬崖下面去,骨头都给我们摔稀碎了。”
无形刀李学对着程珠淡然一笑,道:
“多谢程兄美意。区区两鼠辈,尚不须劳动程兄援手。他们自号天下双鼠,我倒想知道他们究竟是地老鼠,还是家老鼠;是有毛鼠还是无毛鼠?”
接着目转双鼠,沉声喝道:
“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不实话实说,毛拔净,皮揭了,让你们变成没皮没毛的死老鼠。”
天下双鼠中的一个刀削脸停住磕头,忍痛回答无形刀:
“大老爷――饶命。我叫张三,外号叫溜墙鼠;他叫李四,外号叫土拔鼠。我们两个是结拜兄弟,我是老大,他是老二。”
无形刀李学鄙夷地:
“看你们俩个尖嘴猴腮、贼眉鼠眼的样子,确实象两只老鼠。那,你们的鼠号有什么来历?”
溜墙鼠张三:
“我擅长爬墙窜脊,所以人送外号溜墙鼠,李四擅长刨坑打洞,所以人送外号土拔鼠。”
“呵!听你们这绰号,就不是干正经营生的人。你们爬墙窜脊,刨坑打洞都做些什么不是人干的事?”
“大老爷恕罪,我们也只是偷鸡摸狗,盗坟窃室换个酒肉钱而已,从没做过一件伤天害理、谋财害命的事情。”
“哼!连死人财你们都去偷,还说没人伤天害理?简直是嚼着骨头说吃斋。说,你们这两只干瘪鼠在此何干?”
张三卖惨地搏可怜:
“哎啊!大老爷,我俩命苦啊。原来在山下,我们俩还是有吃有喝的。自从半年前山里有个人有这里跑了出去,引来官府找麻烦,惹了我们老大大发火,就安排我和李四在这里严防死守,不准山里人再跑出一个。否则,他拆了我们的骨头丢猪圈去沤粪。这下可苦了我们,一直钉在这里饥一顿饱一顿的没时候。”
李四也怨气冲冲地帮腔:
“是啊是啊,老大简直没有把我们当人看。想起来这里还有我个两个会喘气的,就让人送点干粮来,想不起来就让我们在这里喝风倒沫,常常饿得前胸贴后背。要是自己跑下去要饭,就得挨打。你说,哪有这样对人的?”
现在,他们不像被打的,倒像对打他们的人诉苦告状的。这让李学都感觉好笑,不过他并不可怜张三和李四。他认为像他们这样扒坟偷窃的混子就该有这样的下场。于是他依然骂张三李四说:
“哼!这么说,你们是遇人不淑呢!你们的那个什么狗屁老大,听起来也是一个狠人。狠人可能是个狠人,大概也只是一个瞎眼空心的粗夯货。这么要紧的关口,竟然派两个睡草窝的笨猪来看守。说,你们的夯老大是哪一方魔头恶霸?”
张三耳闻面前之人问及老大,忽地他小圆眼一亮,来了底气与精神,遂道出一人。
这一人直教郑家峪里人鬼怨,八卦湖里生灵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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