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透出了云,白光如洗,随剑而动至汹涌澎湃。
进而月光袭向大盗谢三。
大盗谢三停了下来,陡然间真气萦绕。“小老弟,行啊。”只见他身形一动“左西极,右东荒。跨蹑地络,周旋天纲。”
夜空闪过白光,云消月明,人已不见。
“好厉害的《归云诀》。”谢三少大喘了口粗气,寒光入鞘方显月华苏暖。“没想到他还能吃我一剑,不错不错,等下会我再跟他耍耍。”
三少爷穿门走巷来到自家门前。恰见一人从谢府中出来,其父亲躬身委蛇在后。那人停于门口又嘱咐两句便上轿离去。谢三少躲在墙角细细看去,这人竟是刚刚上任的方大人。
“他怎么来了?”谢三少见轿子走远,步入谢府。
“三少,来”谢大帅见儿子进屋,轻声招呼了一声高兴的说道:“你猜今晚谁来了?”
谢三少不屑一顾的道:“不就是那个走后门的方丞相。”
“不可瞎说,本朝没有丞相,他更不是走后门的”谢大帅厉声说道,之后又拉着儿子的语气稍显温和的说道:“这几日,有几件事要你去办。”
“要我明日钟楼打一个死肥猪般的方胖子。”谢三少翻着白眼一字一句中皆是厌恶之情。
“嗯,正是此其一”谢三大帅知儿子所想,却又不搭茬继续说道:“前几日教你那本《归云诀》下卷可曾背熟?”
“放心吧,这本《归云诀》下卷我早就背的滚瓜烂熟,其中各种招式的修炼之法已在我心中演化过数遍,只要拿到上卷我保证分分钟学会。”谢三少说道这里,想起了晚上大盗谢三的那招西极东荒,这招好像并未记在下卷之中,暗道:“大盗谢三怎么会的《归云诀》,还有酒楼里屑灵通为什么说他用过青冥剑?”
“爹?”谢三少问道:“前些日子,你叫我研习《归云诀》下卷,又将青冥剑收了回去,这剑可是一直在咱谢府?”
“哦?”大帅应道。
“今晚我碰到了大盗谢三,夜深月黑不见其面。但他用《归云诀》挡下了我的剑气。当时,我怕他带过青冥剑便留了三分气力,但若不是,下次一定宰了他。”
“前些时日,青冥剑一直在我手上。”谢大帅喝了口茶,茶水是刚才与方大人泡的,现在已凉了大半。其中冷暖、苦涩滋味只有大帅自知。
“很好。”谢三少目光一闪人已不在。
“三少!”谢大帅无奈的摇了摇头,暗道:“唉,他母亲、哥哥死的早,我一人惯的他太不像个样子,由他去吧。那些事待明日比武之后再说也来得及。”
三少爷趟檐上,摆弄着手中的青冥剑,心道:“大帅呀,大帅。你是没瞧见那死肥猪在秦淮酒楼里的嘴脸。我打他岂不脏了我的手?就算我答应,脏了青冥剑那可真晦气。他们不就是想赌我赢吗?我明天偏偏不去,包教他们全都输个底朝天。”想到这,谢三少飞身下房,在家中拎出几坛子好酒,躲到城外破庙中。
“和尚没有,菩萨有。香火不盛,人心成。菩萨,小的谢三少,今又要借您宝地休息休息。您再发次慈悲宽恕我一宿吧”说罢,谢三少连磕了三个头。在供桌上点亮烛灯、摊开了烧鸡与花生米、打开了竹叶青。
“好酒、好酒”一只竹棍漏了出来,老叫花子提着鼻子也摸到门口,他倚着门框滑坐下去。烛灯斑驳的照着他的面容,不是烛光斑驳,是这叫花子脸很斑驳。又不只是脸,他的脸、手、胸前都布满了绿豆大小的黑斑,密密麻麻像黑色的甲虫爬满了身体。
“确是好酒”三少爷见来人目光如矩、气息飘渺而动作却沉稳,便知是高手,随手撕下少半只烧鸡放在酒坛子上,用手背一推,酒飘向门口。
那叫花子单手用竹棍一顶托住了坛底,再向上一抬酒跟烧鸡顺着竹棍滑到身前。“唉,老叫花子不中用了啥也记不住,光知道喝酒”他打开酒坛子灌了两口又道:“今个儿是什么日子啊。”
三少爷一敲供桌,几粒花生米跳到嘴里“老爷子,今儿中秋月圆。”
“哦?月圆?从月亏到月圆共半月,从月圆到月亏还需半月”叫花子的脏手撕下了大块鸡皮放在嘴里又拿起了酒坛自顾自的喝起来。
三少爷婉挽起酒坛子又细看了眼叫老花子暗道:“这老头子功夫不差,但说的话倒是奇怪。”
“半月也就是十五个日头,别说十五个日头就是十个、八个、九个能干的事也不少,就算当个船夫也会赚上一笔,只有花子才会一直要饭。”
“什么半月十五个日头,十个日头的。船夫?不对!”三少爷眼前一亮,酒停在嘴中,又想到:“若有船载着银饷从西北到此整需十日,正是今天。难怪会遇见大盗谢三,这么说银饷就在桃叶渡。”
“人去哪了?”三少爷一挑断眉,门前只剩没了皮的鸡腿躺在地上。
“绿丝低拂鸳鸯浦,
想桃叶当时唤渡。
又将愁眼与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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