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夜,曹府大乱!曹家管家被人割去双耳,老太爷被剪掉了舌头,曹家大少被扎了七只羽箭。

昏死在太师椅上的曹家老太爷被下人摇醒后,张口欲呼,不料却吐出一团血块,仔细感受,口腔内空空如也。

曹老太爷吃惊的挣大眼睛,张口发出哈~哈之声,发号施令数十年的三寸不乱之舌不翼而飞,老家伙,突的站起,然而动作太大牵动嘴中伤口复而又痛的跌倒在地,半天都爬不起来。

“快去请大夫,去报官!”

曹老太爷听到家丁呼喊着报官,顾不得疼痛,一把拉住家丁连忙不住摇头,老头颤巍巍的扶着书桌起身,看到桌上有张字条‘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冷汗满布的老脸不禁颤抖起来,赶紧抽出一张白纸,提笔写道,‘不要报官,叫二爷准备银子。’

搁下毛笔,曹老太爷又无力的瘫坐于太师椅上,回想起那张无情的脸,还有那风轻云淡的语气,那睥睨一切的神态,来去自如的功夫,曹家惹不起。

日上三竿,宿醉的人悠悠醒来、守夜的人也抽空补了一觉、深夜归来的长寂、连日奔波的般若,众皆不约而同的掀开被子,翻身而起,一时间吱呀吱呀的开门声不绝于耳。

“咦?哥,你昨晚不是…”

“是干嘛?”长寂没好气的瞪了般若一眼。

般若缩缩脖子,吐着小舌头,不敢接话了。

“哈哈哈…”一些人颇有内涵的笑出声来。

胖子,用力搓了搓脸颊,打着呵欠,“呃~啊…哥哥,搞定了?”

“哎哟!哥哥出马还有什么人搞不定啊,走吧,收银子去了!”巴子急切的说道。

“急咩呀…吃过午饭再去。”

“系呀系呀,昨晚酒喝太多咯,来碗醒酒汤先啦!”

“…”

午后。

阳光虽不毒辣,但对于骄阳下站立半天的人来说,已然耀的人眼花。

城外运河码头,五十多艘大船整齐列队于运河之中,岸边一辆辆马车满载而来,不断的有曹府家丁两人一组从马车上抬下一个个木箱经由趸船装载入大船之中,其间每艘大船中都有一个账房,手拿账簿毛笔,指挥着人验货及称重,这些是钱多多商会里的亲信。

“二爷,怎么钱会长还没到啊?”曹府二管家躬着身子对身边的曹家二爷、苏城通判曹埔寅说道,语气中带着焦急与不安。

“等!”从嘴里硬挤出一字的曹埔寅亦是心急难耐,一大早就在此等候,不想这一站就是大半天,两腿已是颤颤,拿出卷帕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也不知是热还是怕。

身为苏城通判,他是大概知道的,伏杀钱多多的三百多人怕是凶多吉少了,那可是他大哥曹埔邢秘密从京都调来的高手,可却就这么无声无息消失了,想及此曹家二爷感觉遍体生寒。

更不敢去想的是,昨夜的事,据府里下人口述,仅仅一人就把他曹府祸害的惨不忍睹,哎!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二爷,他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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