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奈到了自己这里,竟成了想要进厂务工?难道是因为未能与哥哥何雨柱有所交集,以致心愿受阻?
“秦天,我明白成为正式职工实属不易,但你是厂里的主任,你能否向领导求情,让我在轧钢厂做个临时工,即便是打扫卫生的活计我都愿意接手。”
“我深知此举或许让您左右为难,可如今我已一无所有,脑海中唯一能想到、有可能帮我一把的,就只有您了,秦天,您务必要帮帮我!”娄晓娥满目期盼地凝视着秦天。
她经过一夜深思熟虑,悲凉地发现,在自己的交际圈内,既有能力又肯伸出援手的,唯有何家兄弟二人。大院中的其他人虽有助力之力,却多半不愿牵扯其中。而秦天尽管身为轧钢厂采购主任,地位颇高,且与自己并不十分熟络,但她观察多日,察觉到秦天为人正直友善。
再者,秦天的兄长何雨柱,虽然表面上脾气火爆、言辞粗犷,但实际上,他极有原则,除非别人侵犯到他,否则从不轻易与人计较,更不会占他人便宜。那位院内的聋老太太,何雨柱便时常接济,待其如同自家祖母一般。
“好吧,今天我会和杨厂长提一下,不过成不成我心里也没底,你先回聋老太太家,中午等我消息。”秦天思索一番后决定出手相助。
娄晓娥本性纯良,原着中还为何家留下血脉,这是何雨柱心中唯一对不住的女人。至于安排娄晓娥做什么工作,其实只是一份临时工职位,人选全凭秦天一句话。但他自然不会立即应允,毕竟无规矩不成方圆,若人人都效仿此法,日后难以应对。
“秦天,你也帮帮姐吧,我真的走投无路了,今晚我去你家暂住一宿,等婆婆气消了我就回去。”此刻,秦淮茹也恳求道。
她一心想着修复与何雨柱的关系,期盼能在夜晚找到机会挽回局面。只要秦天同意,她今晚就会设法钻入何雨柱的被窝。她的眼睫毛轻轻颤动,眸光如清澈湖水,柔情似水,几乎让人难以抵挡。
毋庸置疑,论及容貌,秦淮茹远胜娄晓娥不止一筹。娄晓娥脸色苍白,单眼皮,女性魅力略显不足,比起秦淮茹要逊色许多。然而何雨柱清楚,娄晓娥心存善意,懂得感恩,不同于秦淮茹,后者往往得寸进尺。
“不可以!”
秦天果断拒绝,这样的女人不知好歹,不懂分寸,今日给她开了一个小口子,她明日便会得陇望蜀。到最后,又会传出哥哥与某寡妇之间纠缠不清的流言蜚语。
“为何不行?娄晓娥找工作这么大的事情你都肯帮忙,我只是暂住一宿你都不答应。秦天,你,你这么做太过分了!”
秦淮茹眼眸中泛起一抹红晕,泪水又悄然滑落,那楚楚可怜的神态,足以让多少铁骨铮铮的男儿心生怜悯,愿以万般呵护。
又来这套!
秦天眉心一皱,心中升腾起一丝愠怒,眼前的女子实在令人心烦意乱。
秦淮茹这个狡猾的女人,难道我秦天的意思还未表达明白?事已至此,为何还要这般装模作样?秦天深深吸了口气,凝视着秦淮茹,沉声道:
“秦淮茹,这是我最后一次郑重其事地与你说清楚,请你务必听明白了,以后这些话我不会再重复。”
“首先,今天晓娥找我帮忙和你的情况有着本质区别。晓娥是请求我帮她找工作,靠自己的双手谋生,这等自食其力之举,不仅邻居会支持,换成其他符合条件的人我也同样乐意援手。
而你不同,我和我哥均未婚配,你身为一个寡妇,若过多牵扯难免引来闲言碎语,届时流言蜚语四起,不仅你的名誉受损,我和我哥的清白也会遭到玷污,你能理解吗?”
“其次,你处境艰难,我十分清楚,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和婆婆过日子实属不易,你的坚韧令人敬佩。但这并不能成为你一次又一次让我哥忍气吞声的理由。说句不中听的话,为何你不选择再婚呢?究其原因,恐怕是你既不愿付出,也不愿承受辛苦。”
秦天的话语如尖刀一般刺入秦淮茹的心头,使她面色苍白,身形摇晃,几乎要瘫倒在地。然而秦天并未动容,深知可怜之人的可恨之处,她今日所受皆是咎由自取,只希望她能领悟自己这一番苦口婆心。
至此,秦天气定神闲地道:“话已至此,你好自为之。”随后便转身离去,他认为自己已经尽到了一个普通邻居应尽的责任,至于秦淮茹能否听进去,那是她的选择,他无意干涉。
“走吧,秦天毕竟不是柱子,他对你的看法已然根深蒂固,别到最后连仅存的一点颜面也丢掉。虽然他的话糙,但理却不糙,刚刚那些话语确实有道理。”
此刻,二大爷刘海中摇头叹息,拍了拍脸色阴郁的大爷肩膀,率先离去。三大爷则默然一笑,似乎在琢磨些什么。
而在轧钢厂内。
何雨柱刚踏入食堂办公室,尚未坐下,徒弟马华就急急忙忙拿着一份文件冲了进来。
“师傅,好消息!您的工级和工资都上调啦!”
“哦?这么快?”
何雨柱颇感意外,上调工资尚且说得过去,杨厂长点头后办理手续即可。
但提升工级却非同小可,需要经过职工代表审议确认。
我国五十年代曾大规模评选过一次工级,直至八十年代才再次大规模调整。
其间多年想要提升工级,难度极高,比起升官也差不了多少。
何雨柱原本对提升工级并不抱太大期望,如今突然获批,自然满心惊喜。
人生在世,无非追求个面子里子。
工级提升了,面子有了;工资上调,里子也有了,这才是真正值得高兴的事情。
马华也为师傅的晋升而欣喜,他扬起头自豪地说:“师傅您如今在轧钢厂里可是领导阶层了,以后看谁还敢对您有半点轻视。”
何雨柱满心欢喜,哼着曲调向采购科走去,他急于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秦天。马华紧跟其后,不断地奉承着他。抵达采购科后,何雨柱将此事一说,秦天听闻即刻面露微笑。
显然,何雨柱哥哥能获得职务提升,得益于杨厂长希望他协助余宣料理食堂事务这一需求。能够顺利批下来,表明何雨柱在轧钢厂广大职工心中占据相当重要的地位。
“何主任,听说跟我师父一同申请升职的老员工有不少,但他们都被卡住了,只有我师父一人顺利通过,而且是全票赞成。”马华带着与有荣焉的神情叙述道。
“只有他一人通过?还是全票?”秦天皱眉,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你确定吗?”
“应该是真的,陈松队长刚刚提过。”马华有些惊讶,心想只有师傅一人晋升,这不是好事吗,怎么何主任面色不太悦呢?
“不对,这是有人想捧杀我哥啊,不行,哥,你得写一封辞谢信,把这事给推掉。”秦天的话让何雨柱不悦起来:“我说老二,你这说的是哪门子话?”
秦天摇头,看着何雨柱认真地说:“听我的,这件事有问题,让我好好想想。”他察觉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秦天深吸一口气,睁开清明的眼睛,取出纸笔,用他的派克钢笔飞快地书写起来。
《关于何雨柱自愿放弃厂内晋升工级的申请》一文,秦天迅速完成。他在文中着重阐述自己哥哥品德修养尚待提高、资历尚浅,不适合立即晋升工级,并恳请厂领导将机会留给其他更优秀的职工;同时,他还逐一赞扬了同期申请提工级的同事们。
“你涨工资和晋升的事,在食堂里任何人都不要提起,另外告诉大家,这段时间都给我低调行事,别惹麻烦,否则一旦有人闯祸,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明白了吗?”秦天预感到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瞄准自己的兄弟,一种微妙的压力悄然而至。
要对付他们并不容易,毕竟自己背后有人支持,刚立下大功;再加上厂里的煤矿问题目前只有自己能解决,对方若直接动手,根本无从下手。如果在自己身上找不到突破口,那么目标很可能就会转向食堂主任何雨柱——他是自己的哥哥,一旦他出事,整个局面将会变得扑朔迷离。
“好的何主任,我现在就去办。”马华感受到秦天的严肃,也敏锐地觉察到事态的严重性,立刻赶往厨房。
“但愿是我过于忧虑了,按道理徐主任倒台之后,我们在厂里应该没有敌人了。难道是因为我最近势头太旺,有人想要压制一下,而不是故意针对我?”
秦天指示何雨柱携带着申请书疾奔至厂里的行政楼,历经一番周折,他辗转询问了多个科室的多位职员,终于得知信函应递送至人事部门。
此举无意间透露出何雨柱试图推诿、不愿晋升工级的心思,引来唐愿等一众人的讥讽与不解。众人皆认为何雨柱此举愚不可及,毕竟提升工级这种好事,他人求之不得,而他却主动避之门外。这一话题迅速在机关大楼内传为笑谈,不久便无人不知有个“傻气”的何雨柱。
杨厂长批阅文件小憩时,却被阵阵低笑声扰醒,颇为不悦地睁开眼眸。“小宋,外面是怎么回事?为何如此喧闹?”“厂长,是食堂何主任的事情,有点意思。”秘书宋成先轻咳一声,详尽叙述了事情经过,尤其强调了何雨柱表现得如何笨拙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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