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的声音冷不丁地闯入许大茂的耳中,使他不禁一惊。怎么偏偏撞上了这个难缠的角色。

“何主任好,好,那边没啥事,我就先回来了。”许大茂心虚不已,惶恐的情绪犹如黑云压城。但怕鬼有鬼,秦天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盯着许大茂,饶有兴趣地问道:“大茂,跟我讲讲,保卫科怎么会放你回来的?”

许大茂还未开口,娄晓娥已疑惑地看着秦天问:“秦天,你这话什么意思?”

秦天刚要启齿,许大茂便急赤白脸地喝道:“秦天,这事跟你没关系,别在这给我找茬。”

许大茂可不敢让秦天继续深究,若秦天揭露了他因看片导致放映机损坏,进而被保卫科扣押的事情,那他在众人面前可就颜面扫地了。

更糟糕的是,因为这档子事,他不仅被厂里剥夺了放映员的优渥岗位,还被罚去车间从事繁重且危险的工作。

尽管在徐主任的帮助下没沦落到烧煤工的地步,但车间工人的活计比起来,简直苦不堪言。

他最害怕的就是此事一旦曝光,自己的地位和面子将荡然无存。

此刻,秦天也看出来了,娄晓娥对此事仍浑然不知情。

“许大茂,你以为你不提,这事就能瞒天过海吗?”

秦天冷笑一声,背手转身欲走,临行前飘来的一句话如晴天霹雳般震撼了许大茂的心灵。

“我免费告诉你个消息,徐主任栽了,因流氓罪被抓进了公安局,他的财务主任职务也被杨厂长当场罢免。”

“你的靠山倒了,你就准备好一辈子待在车间吧。”

“不可能!你在撒谎,徐主任怎么可能垮台,绝不可能!”

许大茂眼中闪过一丝恐慌,旋即被强烈的不甘所掩盖,他无法接受徐主任垮台的事实,心中疑窦丛生。

难道真要在车间做一辈子工人?啐!

那是人能干的事吗?

“信不信由你,也可以去问问别人。”秦天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经过短暂的反思,他决定主动出击,逐个对付H四“三八三”合院中的那些渣滓。而许大茂率先撞上枪口,那就从他开始吧,首先促成他与娄晓娥离婚。

面对许大茂探寻的目光,娄晓娥微微点头道:

“现在厂子里都传遍了,徐主任犯了流氓罪,已经被依法逮捕送进派出所。”

她隐晦地瞥了一眼秦淮茹家的方向,无奈地摇摇头,“被他欺负的那个女人就是……”

“是秦淮茹!”

许大茂瞬间明白了过来,如同被抽走了全身力气一般瘫坐在地,他不得不相信徐主任倒台的事实。

多次在徐主任的话语中捕捉到对秦淮茹的觊觎之意,且其行为屡屡越界。未曾预料,此事如今已酿成风波。

“大茂,徐主任倒台了,你的那些想法恐怕难以实现,不如重新回归放映员岗位吧。”娄晓娥言语间透着谨慎,却只得到许大茂含糊不清的一声回应。她轻叹一声,转而向秦天求助,“秦天,这事你能否施以援手?”秦天无奈地摇摇头,摊开双手苦笑:“晓娥姐,这次我恐怕无能为力。”

“秦天,自我认为平日里对你哥和你妹都颇为关照,现如今大茂遇到这档子事……”娄晓娥显得焦急万分,不愿看到许大茂真的沦为车间工人一世。她深知许大茂是个热衷于走捷径、投机取巧的人,若真让他当工人,他必定会偷懒耍滑。

“晓娥,不是我不帮忙,实在是这件事与许大茂所言相去甚远,实则这家伙行事不端,咎由自取。”

“他跟你说他想调去做操作员是想晋升,其实是因为犯下差错,厂里不再让他担任放映员。你知道吗,这人竟然擅自用厂里的放映机为私人播放……”秦天面露难色,欲言又止,娄晓娥忙催促道:“秦天,许大茂到底播了什么,快说呀!”

“他播放的是些有伤风化的影片,来自鹰国、米国,还有南方香江的,这些片子在领导突击检查时被发现,而且放映机也在他播放这些片子的过程中损坏了。”秦天将当日之事原原本本讲述出来,听者无不瞠目结舌。在这个时代,传播此类影片可是被视为流氓罪行,严重的话甚至可能遭受严惩。许大茂能安然无恙,已是万幸。“许大茂,你怎么能做出这种败坏门风的事情!”娄晓娥悲愤交加,上前就要动手教训许大茂。

此刻的许大茂已然心灰意冷,竟与娄晓娥扭打起来,一记耳光狠狠扇在她的脸上,怒吼道:“臭婆娘,你敢动我?我告诉你……”啪!

一声沉闷的巴掌声响起,娄晓娥左脸赫然浮现出一个红肿的手印,愣愣地抚着脸颊,泣不成声:“许大茂,你居然敢打我,这样的日子真是过不下去了,我要离婚,再也不跟你过了……”

“离就离,正合我意!如果不是娶了你这个生不出儿子的母鸡,让我受尽嘲笑,我也不会出去胡来,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许大茂冲进屋里,将娄晓娥的几件衣物扔出门外,随后砰地一声将自己反锁在屋内,任凭外面的人如何劝解也不予回应。

这一夜,娄晓娥无处可归,只能在聋老太太家暂住一宿。然而这只是权宜之计,终究需要找个长远的解决办法。“晓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秦淮茹盯着天花板出神,心中疑惑为何自己的命运如此坎坷多舛。

先是丈夫早早离世,留下她与寡母在狭小的居室中艰苦度日。继而遭逢情变,被痴傻的何雨柱遗弃,不再愿意作为她的依靠。

时至今日,连那平日里只知饭来张口、从不劳作的婆婆贾张氏也对她心生嫌弃,拒她于家门之外。

有时候,娄晓娥不禁暗自思忖,自己活着究竟还有什么意义,或许就此撒手人寰更胜苟且偷生。难道往昔所行皆为谬误?这是上苍对她的惩戒?不,绝非如此!

她在内心深处坚决反驳,她并未亏欠何雨柱什么,她给予他关怀,替他洗衣缝补,这难道不是爱的表现?

归根结底,错在何雨柱。自从他当上了食堂主任,便将她抛诸脑后。娄晓娥轻轻一叹:“一切随缘吧。”

事实上,对于许大茂,娄晓娥心中并无多少爱情可言,若非许大茂深得父母欢心,而她又缺乏主见,多半不会选择与他共结连理。

婚后,许大茂本性渐露,无甚本事却好高骛远,还四处沾花惹草。更令人难以接受的是,他没有生育能力,这让娄晓娥对他仅剩习惯,并无丝毫喜欢之情。

离婚的想法已在她心头萦绕千百遍,借着这次争执提出,她并不后悔,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的父母。毕竟,在这个时代,离婚是一种极其罕见且难以为世人接受的事情,尤其让老一辈如贾张氏之流更是无法理解。

而且,失去了婚姻,没有工作的她又该如何维系生活?“晓娥,你真的决定跟许大茂离婚了?”

秦淮茹惊讶地看着娄晓娥,没想到这个平时看似柔弱的女人,在关键时刻竟能如此决断。

“是的,我已经决定了。其实,就算这次不离,下次我们早晚也得离。他家里老太太急切盼望抱孙子,总怪我是只不下蛋的鸡。”

娄晓娥苦笑,心中苦涩无比。

老太太不明真相倒也罢了,谁知当事人许大茂也如此指责,把无子嗣的责任推到她身上。此刻,她才彻底看清许大茂的真实面目——他不过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自私自利,只关心自身,全然不顾他人感受,即便是与他同床共枕多年的妻子。

她心寒至极。“晓娥,你真勇敢。”

秦淮茹满含羡慕地说出这句话。她曾无数次动过改嫁的念头,却又不敢付诸行动,因为她的工作是顶替亡夫留下的职位。她深知,一旦改嫁,贾张氏为了保住供养,必定会跑去厂里大闹一场,届时不仅家庭破裂,恐怕连工作也会丢失。这样的后果,对于她这样一个柔弱女子来说,无疑是无法承受的。

两人互相倾诉了一番,各自怀揣心事直至天明,一夜无眠,唯有晨光带来一丝慰藉。

次日清晨,秦天提着公文包出门,左胸口袋处别着一支派克钢笔,却被娄晓娥和秦淮茹拦了下来。“你想进厂工作?”

秦天惊讶地看向娄晓娥,在原着中,娄晓娥与许大茂离婚后,最终是去了香江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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